刘桑蓦的弯腰,一阵急咳。
开玩笑的吧?
她就是向大哥?
向大哥就是她?
再往一旁看去,小眉双手合在嘴前,笑得弯腰,喘不过气来。
刚才醒来时,刘桑还觉得自己犯二。
现在他觉得,他不是犯二……他是超级的二。..
人不中二枉少年,自己果然是到了中二期了么?
“早就听小妹说起你了,”向天歌掠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不错,蛮能喝的,还没吃早饭吧?来,我们再喝。”
抓着他的领子就拖。
刘桑赶紧叫道:“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能喝了……”
向天歌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头昏脑胀,全身无力?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昏昏欲睡,还觉得自己很傻很天真?你这是酒喝多了的后遗症。”
刘桑道:“对头,所以我不能再……”
“要治它很简单,就好用的方子就是、以酒解酒,”向天歌笑道,“我向天歌看病一向很准,你这样子只有一个解释,酒……没喝够!来,我们继续喝……”..
墨眉拉住刘桑,气得跺脚:“向大哥……”
向天歌笑道:“还没有嫁人,胳膊就开始向外拐了,算了,看在小妹的份上,这次就不再找你喝了,下次继续。”
没有下次了!!!
刘桑哀嚎……
***
向天歌离开了,将刘桑与墨眉两个人留在这里。
刘桑牵起墨眉的手,小眉立在那里,低着脑袋,似笑非笑的样子。
刘桑干咳两声:“原、原来她就是向大哥,你昨晚也不说……”
墨眉瞅他一眼:“你什么时候给我机会说了?”
刘桑只好苦笑……谁会想到一个女人居然被人叫作“大哥”?
不过她这名字起的好……向天歌?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刘桑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声响:“姐夫!!!”
刘桑扭过头去。却见小姨子、胡翠儿、月夫人正往这边走来。
召舞小姨子娇笑道:“姐夫,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胡翠儿亦笑道:“也不把我们叫去。”
刘桑头疼。
夏召舞却又盯着他来:“姐夫,我问你,昨晚酉时。你在哪里?”
刘桑故作惊讶:“酉时?那时候我和你师父还在城外赶路,没有进城呢。”
月夫人道:“我不是说过了么?”
夏召舞心想:“姐夫果然不是森大哥,昨晚酉时。森大哥正在救那个姓吕的家伙,还被我们看到,姐夫和师父却还在城外赶路,师父自然不会骗我。”她却哪里知道,她师父真心骗了她。
昨晚刘桑本是先与月夫人进城,然后独自去找小眉,不小心听到小眉跟那墨者的谈话。心伤离去,然后便在酉时左右,助吕峰闯入鄂府,将吕峰救出城的过程中,被夏召舞等人看到。出了城后。等吕峰走了,他才回到城中,与墨眉说话,再独自去喝闷酒。
在这过程中,只要月夫人帮他说一句谎,夏召舞自然就无法去想太多。
胡翠儿却看着刘桑,道:“桑公子,你可知道,昨晚半夜,城里出了件大事?”
刘桑道:“什么大事?”
胡翠儿道:“昨晚半夜,鄂家被人灭门,上百条性命被人杀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凶手乃是血狱门,奉的是暗魔之命。”
刘桑一震:“血狱门?暗魔?血狱门不是毁了么?暗魔他……暗魔怎会做这样的事?”
墨眉以前不曾真正见过“暗魔”,自也不会将她的桑哥哥与暗魔联系在一起,只是轻叹一声,将他们救丘丹阳逃狱的路上,遭遇血狱门,那震公子自称暗魔座下的事说出。又道:“昨晚,吕家公子闯入鄂府,杀了几人后,被暗魔救走,当时那鄂善保虽然受伤,却还未死,到了夜半,打更的与周围本是熟睡的百姓,忽然听到孩童笑声,又有一个自称震公子的男孩,说鄂家得罪了他的主人,理当受罚,然后便是惨叫连连,今ri一早,我墨门中人悄悄前去打听消息,得知包括鄂善保和他新娶的如夫人在内,尽皆死相凄惨,无一人能活。”
刘桑在那发怔……震公子?血狱门?
他对鄂府自然没有多少好感,但灭人满门,连婴儿都不放过,这却实在太过分了,况且他们杀人就杀人,为何要牵扯到自己这“暗魔”头上?
他昨晚救吕峰时,以“暗魔”的身份露了一面,当晚鄂府就被自称暗魔座下的血狱门灭门,这污水自然是想洗都洗不清。
但是血狱门明明已经被灭了,“双花”中仅剩的炫雨梅花也回到了蟾宫,为何血狱门十八童子还会出现?
现在的血狱门,其首脑又是谁?为什么要自称暗魔座下?
墨眉轻叹一声:“向大哥也已派人调查此事,倒不是要替鄂家出头,鄂家以往所做的,俱是恃强凌弱之事,遭遇此报,多少有些咎由自取,只是谁也不知道,那暗魔和血狱门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刘桑对此事却也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暂时将它放在一边,又问:“圆圆呢?”好像没看到鬼圆圆。
夏召舞嘀咕:“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