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羽道:“原来如此,你要的只是‘娲皇’,而不是‘夏萦尘’,对你来说,夏萦尘只是一个用来容纳‘娲皇’的躯壳,但是她的心扉既然已经被人打开,那她自然也就不再是躯壳,难怪在有翼城的时候,你想要利用那个叫楚坚的倒霉蛋去杀洪濛,对你来说,洪濛确实碍眼了点。”
瑶姬冷笑道:“你真以为他是洪濛?”
祝羽淡淡地道:“我也有些怀疑,他可能不是洪濛,但不管他是洪濛还是不是洪濛,他至少比你可靠得多。”
瑶姬冷哼一声。
祝羽笑道:“显然你的‘娲皇’也是这么想的。”
瑶姬未能趁娲皇的金身与夏萦尘的血肉完全融合前,夺取到娲皇的金身,已是怒火中烧,听到祝羽语带讽刺,更是怒极,却又阴险地道:“是……么?”……
***
天空中,刘桑方自与月夫人对望一眼。
白发蛇尾的绝色女子蓦的一冷:“夫君,我在与你说话,你为什么却在看她?”
刘桑道:“我……”
娲皇阴阴冷冷地道:“难道夫君也跟爹和娘一样?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却要害我杀我?”
刘桑一眼看去,那深不见底的渊底,有更多的金色气流溢出,流向上方的徐州之精,周围山川崩裂得更加厉害。他道:“娘子,其它事等下再说……”御着脚下的怨气。飞向徐州之精。
娲皇“嗖”的一下强挡在他的面前。
刘桑道:“娘子,这样下去,和洲会垮,岳父、小美、小天、夏夏他们也都会死,数百万人都会完蛋……”
“和洲?”娲皇低着头,仿佛在想着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忽的一阵尖笑,“原来是这个样子?呵呵,原来是这个样子?和洲会完蛋?错了,神州崩裂成了八洲。也就是说。这是最后一根还没有拔出的‘天柱’?夫君你错了,不是和洲会完蛋,是全天下都会完蛋,这最后一根天柱一拔掉。神州就会彻底崩裂成‘洪荒’。然后归墟就会出现。它会把所有东西都吞掉,死掉数百万人?哈哈,有多少人。死多少人,大家都要死光光……”
刘桑色变!什么天柱?什么洪荒?
她到底在说什么?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些?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但他却知道,她没有骗他。
羽山一旦崩溃,毁掉的并不仅仅只是和洲。
全天下的人都会死……
他身子一晃,想要将娘子绕开。
娲皇却再次挡在他面前。
刘桑道:“你让开。”
“夫君你放心,”娲皇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光,我也不会让夫君死的,我们可以造出新的陆地,我再帮夫君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所有的人都是我们的后代……”
刘桑吼道:“让开,不然我……”
娲皇冷笑道:“你怎么样?”
刘桑冷然道:“不要逼我动手。”
娲皇尖尖厉厉地叫道:“动手?你为了救别人,就要杀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蓦的指向月夫人:“是她勾引你的,是不是?你已经不爱我了,你要跟她走,你要跟她一起杀我,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抱着五色之剑,她失魂落魄:“我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是信得过的,连爹和娘都信不过,为什么丈夫就能相信?你难道还会比爹娘更爱我?”
刘桑道:“娘子……”
娲皇凄厉道:“我先杀了她!”
蛇尾一拍,刹那间移到月夫人头顶,五色之剑轰然压下。
看着满是怨毒的娘子,刘桑心惊,只因他知道,如果她真想杀掉月姐姐,就算是修至大宗师之境的月姐姐也不是她的对手。毕竟,她可是杀掉了白起,那个连“火皇”姜狂南都不是他对手的白起。
他想要去助月夫人。
月夫人大声道:“先抢徐州之精。”娇躯一晃,闪电般往远处飞掠。
她的意思很是明显,既然夏萦尘要杀她,那她就设法将其引向远处,让刘桑有机会去抢徐州之精,阻止这场天地浩劫。
刘桑一咬牙……娘子已经疯了!
若不能夺得徐州之精,全天下不知要死多少人。
就算是现在的娘子,一下子应该也杀不了月姐姐。
月姐姐多少能够撑一会儿。
我先抢了徐州之精,再去帮月姐姐。
召集更多的怨气,他快速向徐州之精飞去,一下子抓住徐州之精。
月夫人往远处疾飞,离娲皇越来越远,又见到桑弟已然得手,立时松一口气。
娲皇却是一声厉叱:“你们想得美!”蛇尾盘在虚空,五色之剑一旋,将周围的空间斩出一个圆形的缺口。
圆形的缺口一闪而逝,紧接着,她头上出现太极图案,脚下踩着五行阵法。
天昏地暗,虚空破碎,强大的吸力无由而现。
刘桑突然发现,他并没有抓住徐州之精,此时此刻,他身处在娘子造出的太极图案与五行阵法之间,而徐州之精依然挂在高处,就仿佛他刚才将徐州之精抢入怀中的整个过程,都只是一个短暂的梦。
月夫人亦是发现,她并没有远离夏萦尘,她竟然就在夏萦尘身边半丈左右,头上是阴阳流转的太极图案,脚下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阵法,难道自己刚才远离夏萦尘的过程,只是一个错觉?
还是说……
两人同时色变。
“去死吧!!!”娲皇一声怒吼,长长的五色之剑。斩向月夫人。
……
***
“出了什么事?”祝羽亦是动容。
刚才那一瞬间,刘桑明明抢到了徐州之精,月夫人明明远离了娲皇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