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霁,两人在床上相拥而卧,喁喁细语。******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刘桑道:“月姐姐,你是文玗主家的人,应该也是姓轩辕的,没错?你的真名莫非就是轩辕月?”
月夫人道:“你既已知道了,还用再问?”
刘桑道:“但他们为什么叫你‘月夫人’?你又不曾嫁人?”
月夫人道:“我初到和洲时,他人也不知道我来历,只是问我名字,我若说出‘轩辕’这个姓氏,自会有人猜到我来自文玗,于是我干脆只说一个‘月’字,他们也不知道我有未嫁人,只是见我年纪已是不小,于是将我唤作夫人,久而久之,‘月夫人’倒像是我的真名一般。”
刘桑道:“慈坛裘家的祖上是叔均,昆吾彦家的祖上是风后,听说慈坛三大圣地,其血脉都可以上溯到黄帝身边的文臣武将,却不知文玗轩辕家的祖上是谁?”
月夫人道:“说了你只怕也不知道,他并非像叔均、风后、仓颉、伶伦、力牧、常先那般出名人士。”
刘桑笑道:“要是真的不出名,你们怎能传承下‘轩辕’这个姓氏?”
月夫人道:“广成子这个人,你可曾听说过?”
刘桑惊道:“广成子?文玗的先人竟是黄帝的老师?”
月夫人亦是讶道:“桑弟,这世上是否真有你不知道的知识?”忽地反应来,道:“是了,桑弟你似乎一向喜欢看道家的书藉,广成子虽不像‘田祖’叔均,造字的仓颉那般出名,但《庄子》中。倒是有一句与他有关的记载。只是自始皇帝焚书坑儒以来,《庄子》亦是残缺不全,许多人读都不曾读过,难为桑弟你竟然记得。”
她却哪里知道,广成子在这个世界,虽然知道的人极少。但在刘桑上一世的历史中,却是道教的著名人物,被列作道教“十二金仙”之首,但凡是对道教稍有了解,又或是看过《封神演义》以及洪荒流的,都会知道这个人物。反而是提及曾经造福于万民的“田祖”,十个人有十一个人不曾听过。
在刘桑的上一世里。广成子之名,本就是随着道教的兴盛而广传天下,但在这一世里,道教根本没有出现,有的只是“道家”,道家虽有七宗。教义各不相同,但终究并未形成祭拜神灵的宗教,更未将老子变成“太上老君”。道家一向尊崇黄老。在刘桑的上一世中,与黄帝、老子有关的人物都被无限神化,广成子身为黄帝的老师,自然不会放过。
但事实上,与广成子有关的最初记载,也不过就是《庄子》中黄帝问道于广成子的那么寥寥的几句话,考虑到庄周一向喜欢以奇谈怪论,借古喻今,实际上,到底有没有出现过广成子这个人物,都很成问题。
广成子的存在,原本就虚无缥缈,唯一记载了“黄帝问道”之事的《庄子》,又因始皇帝的焚书坑儒、毁法灭道而大半失佚,再加上道家原本就不显,没有刘桑上一世里,道教的广为宣传,和《封神演义》的问世,广成子这个名字,自然是不为人知,难怪月夫人听到刘桑竟然知道,大是惊奇。
刘桑道:“不知在文玗,与广成子有关的传说是什么样子的?”
月夫人道:“我轩辕家的传说中,广成子乃是大荒时期的著名祝师,长居于轩辕之丘,黄帝自幼拜他为师,习得帝王之术,出山后,仗着惊人才学,终究为天下所知,直至一统大荒。”
刘桑沉吟道:“巫祝……轩辕丘……黄帝……”
月夫人道:“桑弟,你在想什么?”
刘桑抚摸着她微耸的双房,道:“只是觉得,像是把握住了什么东西,一时间,却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月夫人低头看着他摸在自己胸脯的不安份的手。
把握住了什么……却又不太明白……
你、你是来气我的么?
她道:“其实我们这三大圣地,真正算起家谱,都未能超出大秦,先秦时期,都难以找到与我们这三家有关的记载,倒像是在大秦时凭空而起一般。虽然从先人开始,便自称与黄帝有关,但到底是不是事实,连我们自己亦不清楚,甚至许多人暗地里都是不信的。毕竟,大齐姜氏自称姜太公之后,真要追究的话,都已难以考证,广成子、叔均、风后这等人物,可要比姜太公久远得多。”
刘桑却道:“但是按祝羽所说,黄帝时期,确实曾出现过黄道流光、紫金幻尘、天人丈夫这三种巫祝之舞,其实这三种巫祝之舞,对应的乃是三种阵法,而黄帝身边的众臣子,本是精通八种阵法,黄道流光、紫金幻尘、天人丈夫为其中三种。按她说法,你们既然能够传承下这三种祝舞,怕是真与黄帝有关。”
月夫人道:“但为何,我们这三家,地底深处又会埋有那般多的尸体?”
刘桑道:“慈坛、昆吾、文玗三家必定还隐藏着一些秘事,我们不如再到底下看看?”
当下,两人一同穿衣起身,前往祠堂。
到了祠堂,刘桑带头,从黑暗天女开出的地洞钻了进去。
刘桑手持夜明珠,两人一路向下。月夫人连钻了好几处,叹道:“这地方许久以前,显然是有着以人力开凿而成的地道,后来又被人以土石堵死。就算我知道这底下藏有秘室,也无法轻易进来,要想把它挖出,更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难为你们被埋在地底,竟然还能出来。”
刘桑笑道:“运气好罢了。”若不是有黑暗天女的玉灵魔神之力,单靠他们几人,现在只怕还在地底下,无法出去。
就这般走了两个时辰,算算时间,已是到了中午。他们终于来到地底深处,尸坑旁边。月夫人看着满坑的尸体,触目惊心:“桑弟,你说这些原本都是‘人’?”
刘桑道:“极有可能,就像可卿的祖父、曾祖父一般,原本是人。只是感染了恬昭罪气,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