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比尸道:“神母自有她的理由,你没有必要多问。”他缓缓道:“目前万天洞、人族的墨门、秦军皆对我黑鹜天虎视眈眈,神母娘娘和大哥有太多的事要做,一时间无暇顾及到这里。那妖狐毕竟当众救过你,没有足够的理由,不好抓他,更何况他既然敢来,就算擒了下来,也未必逼问得出什么,倒不如先监视到来,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图谋。”
窃脂道:“要怎么做?”
据比尸取出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有一只三尸蛊,你把它下到酒中,让他吃下,如此,他所做的一切,我们自会知晓,必要时还可发动蛊虫,让他断肠而死。”
窃脂接过小瓶子,哼了一声。据比尸提醒她:“那妖狐滑头得紧,不要反过来被他骗了。”
窃脂娇笑道:“二哥你放心就是,不过就是只妖狐,闲着无事玩一玩,我怎么也不会为了一只狐狸耽误正事。”
据比尸点了点头,他深知自己这妹妹,虽然脾气暴躁,容易误事,但狠辣起来,什么恩情也不放在心上。
两妖又说了几句话,据比尸匆匆离去,窃脂舒展地伸了伸腰肢,回闺房去了。
在暗处,却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晃了一晃。变成了一粒黄豆落在草丛中……
***
屋中,刘桑立在那里,目光闪动。
据比尸与窃脂讨论着怎么给他下蛊,却未想到他提前以术法在他们身边,留下了一个黄豆幻化而成的“小人”,这“小人”附着他的神识,早已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
神母娘娘?
这个“神母娘娘”却又是谁?
据比尸一提到“神母”,窃脂脸色就变了,再也不敢跟他顶嘴,由此可知这“神母”在黑鹜天上的地位远高于他们二妖。甚至有可能还在玄扈大王之上。但是黑鹜天上有“天尊”,有“三妖”,却不曾听过什么“神母”。
不管怎样,那“神母娘娘”显然已经开始怀疑他。甚至有可能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是还未能弄清他进入黑鹜天的目的。所以想要给他下蛊。他们刚才提到“三尸蛊”,在刘桑上一世的道教文化中,“三尸虫”乃是藏于人体肺腑。时时将人的善恶举止上报天庭的“神虫”,据比尸让窃脂给他下蛊,说“如此,他所做的一切,我们自会知晓”,看来这“三尸蛊”和“三尸虫”有着类似的功能。
原本是打算与窃脂故意闹翻,借机离去,但他们既已监视到他来,他一离开这里,只怕马上就会被重重包围。但是不离开这里,同样也是难办,等窃脂让他喝下三尸蛊,他喝还是不喝?
心中快速动念,忽地,他从床头翻出一件亵衣,取来一盅水,将几张灵符放入水中,灵符化开,变成清水,他以朱砂笔沾上灵符,在亵衣上画了起来。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他将那亵衣藏入袖中,慢步出门,在园中逛了几逛,另一边,一个妖族女奴正捧着一套衣裳往深处的温泉行去。
刘桑在这里已住了一段日子,自是早已知道,每到这个时候,窃脂都会到后园温泉洗浴,这女奴正是在为她准备换洗的衣裳。漫不经心地与女奴擦肩而过,顺便对她笑了笑,女奴略有些脸红。
刘桑回到了自己屋中,随手把另一件亵衣扔在床上。
后园温泉中,窃脂在几名女奴的服侍下洗浴着身子。
泡在浴池中,热水漫过她的**,不知怎的,竟让她想起那妖狐跨坐在她身上,揉她双房的感觉,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男性妖怪这般欺负,身体竟有些火辣辣的。只是又想起他将她翻过去,把她当马一样骑乘,抽她屁股时的变态举止,恨得牙痒痒。作为从小被宠溺到大,飞扬跋扈的三公主,她以为她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那妖狐比她还变态,真是大变态一个……
不管怎么说,那妖狐还是有一些玩弄的价值的。
窃脂公主妖娆起身,嘴角溢着冷笑……先玩一玩,等玩够了,就让他不得好死!
立在池边,张开双手,一众女奴赶紧上前,帮她擦干身体,穿上亵衣和花花绿绿的漂亮衣裳……
***
刘桑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来到一座白玉砌成的亭子。
整个亭子都是用最为精致的玉石雕成,仅此便可知道窃脂的奢侈,难怪在外头不知有多少妖恨她入骨。
窃脂穿着一件大红衣裳,斜倚在玉椅上,身边矮案置着美酒佳肴。刘桑上前,缓缓地道:“公主!”
窃脂瞅他一眼……这妖狐不变态的时候,还是很酷的。
想起被他抽屁股时的情形,她冷哼一声:“你到底哪来的胆量,竟敢那样子对我?”
刘桑叹一口气。
窃脂面无表情:“说话。”
刘桑道:“那个叫情趣,公主你不懂的。”
窃脂差点跳起来踹他……这死变态,把她推倒在地,又摸她又抽她,然后一句“你不懂的”,酷酷的站在那里。
什么样的少女碰到这样的家伙,都会想咬死他。
她阴阴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刘桑张开双手:“来吧。”
窃脂瞪他。
只见妖狐感叹地道:“公主裙下死,做狐也风流,公主想要我死的话,我也认了。”
窃脂的目光更加的狠恶。
虽然表现得像个无赖和变态,刘桑的内心却也是一阵紧张。周围幢幢的黑暗中,隐隐约约的,有重重的杀气压迫而来,他很清楚地知道,今晚只要一个应付不当,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女妖或许愚蠢,但绝对狠辣,这里是她的地盘,她要是真的想让他死,他根本没机会逃脱。
窃脂嘴儿一翘。冷哼道:“二哥原本要让你死在这里。不过本公主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打算饶你一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敢那样子对我。我要是不给你一点处罚。那也说不过去。”随手一指:“大的处罚就算了。就罚你一杯酒吧。”
黑杀妖狐举起酒杯,半跪在公主面前:“多谢公主赐酒。”
窃脂冷冷地道:“不是赐酒,是罚酒。”
“赐酒也好。罚酒也好,既是公主给的,我自然要喝,”黑杀妖狐抬起头来,注视着她,“但是,我想请公主喂我。”
“喂你?”窃脂公主皱眉。
黑杀妖狐先将酒杯放在一旁,伸出双手。
“你想做什么?”窃脂蓦一出手,按在他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