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也陷入了沉思,今天那老太太能让我产生幻觉,是不是把老太太引出来,要怎么把他引出来,这是一个麻烦事。
我正想着的时候,张乾龙说道,“我有办法了,”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中元,是不是找到那棺材主人的尸体,把他的尸体毁了,这事也就破了。”
张乾龙这么一说,我立即看了瞎子爷爷和刘老头一眼,用目光询问他们这样是否可行。
瞎子爷爷其实不是完全的瞎子,他的眼睛能看到一点模糊的东西,他看到我在看他,对我点了点头。
刘老头也笑着说道,“现在长江后浪推前浪了,中元,这里的事情你来办。”
我知道他们是想让我历练历练,我也没有推辞,点了点头。问张乾龙,要怎么才能找到那老太太的尸体。
张乾龙笑眯眯的说道,“这个简单,我糊个纸人,把纸人关到下房里,跟那件家具待在一起两个小时以上,纸人就能感受到那老太太的气息了。到时候,跟着他走就行了。”
众人都一致同意,张乾龙马上着手糊纸人。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糊纸人。
等着张乾龙糊纸人的功夫,瞎子爷爷他们回屋休息了,把客厅让给了我们几个年轻的。
几个老头都走了,张小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算是轻松了。”
鬼娃也朝我做了一个鬼脸,“你是不知道,这几天跟他们在一起,我都紧张死了。”
张国栋他们都是爷爷辈的,鬼娃和张小北跟他们在一起,自然是不会轻松的。
米线儿递给我一个苹果,笑呵呵的说道,“我怎么没看到你们两个哪里紧张。”
“中元,这次你的谢谢鬼娃,他算卦说你没事,我们才没有那么担心的,你怎么都不给我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米线儿的嘴里是埋怨的语气,但是眼睛却是担心的眼神。
看着他有些宽松的衣服,我心里有些难受,“米线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张小北顿时不高兴了,狠狠的甩下一句,“见色忘友的家伙,”又看了鬼娃一眼,“鬼娃,咱们去看大壮儿子。”
两个人说我去了大壮的卧室,客厅里就剩下我和米线儿了,我知道张小北这是给我们留下说话的空间。
他们都走了,米线儿坐在我的对面,他单手扶额,披散到肩膀的头发,随着窗户外边吹进来的风在晃动着。
米线儿今天好像好像画了淡淡的妆,虽然整个人还是有些憔悴,但是白皙淡淡脸颊擦了淡淡的脂粉,好似映日的桃花般姿容娇美。
一双原本好看的眼睛,画了纤细的眼线,在配上淡色的眼影,灵动中透着一种清新脱俗的气息,给人一种病西施的美。
“中元,你记得的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首先想的是自己,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学会保护自己。”米线儿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一股的坚定,好像要听我肯定的回答。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说他是自私吗,他不是,他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我笑了一下,对他说道,“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我就保护好我自己的。”
米线儿这才抿了抿唇,轻声的说道,“我不是自私,是我不想让你冒险,那天你被蒋德带走后,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让他放心,以后不会再让他担心了。
两个人聊了很多,米线儿希望我以后能跟他过安稳的日子。我说等我把该办的事情办完,我就不在做迁坟师了,跟他一起过安稳的日子。
米线儿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我伸手拨了一下他的头发,他顺势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静悄悄的坐着,谁也不说话,感受着批次的温暖。
知道门被推开了,张乾龙走了出来,我们两个赶紧分开。
张乾龙—本没有注意我们,他手里拿着一个已经糊好了的纸人,高兴的说道,“行了,现在可以把他放到下房了。”
看到我们两个他愣了一下,问那些人都干什么去了,他话音落下,张小北和鬼娃从屋子里钻了出来。
“三爷爷,你这纸人糊的太快了,下回糊慢点。”张小北看了我一眼说道。
张乾龙被他说的一头雾水,笑骂道,“你小子这是话里带话,一天天不好好学本事,这歪话倒是不少。”
我脸色有些发红,自告奋勇说我去把纸人放到下房去。
吃完了晚饭,才八点多,东河县找个地方虽然说是个小县城,但是也得到晚上十点后,路上的人才少些。
一个纸人走到大街上,被人看到了,不知道要吓坏多少人了。所以大家决定先睡觉,等十点半后再行动。
众人有睡卧室的,有睡沙发的,大壮家虽然不宽敞,好在除了米线儿外都是男人。米线儿自己在一间卧室了,剩下的人睡在哪都无所谓了。
因为坐了很长时间的车子,回来又折腾了半天,我有些疲倦了,所以躺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多了,众人都醒了过来。
张乾龙说没有必要这么多人去,一个老太太而已,他带着我和张小北还有鬼娃去即可。
几个老头也都没有意见,我们先是来到下房,为了以防万一,我先把雷击木的棍子拿在了手里,这才走了进去,把纸人快速的拿了出来。那老太太这次倒是没有出现,应该是被我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