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不等唐步青回应,就又上了马车,直接走了。
唐步青等她离开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冷静下来之后就懊恼不已,他就算对古时瑶再有意见,此时也不是休了她的时机,只要安国公府不倒下,他就不可能休了她。
她这一回安国公府,还不知道会怎么跟安国公告状呢,一想到难缠的安国公会怎么质问自己,唐步青就觉得脑袋很疼。
周氏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你又怎么了?哭着回来,是跟女婿吵架了?还是又受婆婆气了?”
古时瑶红着眼眶怒气冲冲地说:“是唐步青!他说要休了我!”
“什么?他真的这么说了?”周氏大惊,“他不是冲动的人啊,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惹怒他了?”
古时瑶一顿,有点心虚,她闯进祁阳国公府质问明洵,被明洵让人押着送回去,确实是她有错在先,但她这不是一时冲动吗?偏偏唐步青还在这个时候骂她,她脑袋一热就回来了。
古时瑶虽然冲动任性,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有错在先,但就算她有错,唐步青怎么能把休了她的话那么容易就说出口?他是不是早就想着休掉自己了?
这么一想,她顿时着急起来,那点儿心虚一下子就忘了,转而哭啼啼地对周氏道:“就算我是做了点错事,但他怎么能说休了我?我自从嫁给他,被他母亲每天磋磨都忍了,还不遗余力帮他跟他那些同僚的妻眷交际,我已经很努力了,他居然想休了我,他是不是早就有这个念头了?他怎么这么绝情……娘……你要帮帮我啊……”
周氏听着她的哭诉,只觉得脑袋很疼,她实在不想太掺和进女儿和女婿之间的矛盾,但不掺和也不行,她没办法狠下心肠不管自己的女儿。
“你说清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说要休了你?你老实说,别瞒着我。”周氏拧着眉头对古时瑶说道,“也别避轻就重。”
古时瑶眼神闪了闪,最后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今天听说祁阳侯府因为发现新粮种的事升了爵位,还得了很多赏赐,一时不相信,就去祁阳侯……祁阳国公府询问了一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明洵生气了,就把我赶走了,等我回到家,夫君知道我去了祁阳国公府,就很生气,还说我乱发疯,要休了我……”
“你为什么要去祁阳国公府?人家有没有发现新粮种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你曾经做过的那件让祁阳国公府颜面无存的丑事!他们有多厌恶你,你难道不清楚吗?为什么还要去?”周氏简直要被她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