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别着急,我已经让人去护国寺喊大师们来帮忙了,你再等等吧。”杜时初微笑着,十分耐心地劝说周逸竹。
周逸竹却猛然记起自己今天计划的这事是不宜让外人知道的,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被人瞧出不妥那就完蛋了。
因此他一下子就冷汗都浸湿了衣裳,这回不是痛的,是恐惧的,他几乎用嘶吼的声音喊道:“万万不可!千万不能让护国寺的僧人们来帮忙!”
“为什么不行?护国寺的人来这里比咱们回京城快多了,而且你现在还受伤了,正需要人帮忙快些处理伤口,要是回到京城,那肯定会耽搁你治伤,万一你留下些什么后遗症那就不好了。”杜时初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
周逸竹急得不行,额头的汗如豆大,心中又急又慌,但他又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不让杜时初找护国寺的僧人帮忙,情急之下,他只觉得伤口更痛了,他很不得自己现在就痛晕过去了,就不用面对现在这种艰难的情况。
杜时初好整以暇地看着周逸竹如同热锅里的蚂蚁,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后悔算计自己了?不过后悔也晚了,他既然出了手那自己就不可能善罢甘休了。
“少爷,那些劫匪……没走……”那几机灵的仆从突然发现那些“劫匪”居然一个没少,全都还在这里!
周逸竹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了,往周围一看,便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原来那几个“劫匪”果真没有一个离开的,一个个全都呆立在这里。
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趁乱离开吗?周逸竹心里恨得不行,因为身上有伤,他心里又慌乱,所以忽略了这些“劫匪”的呆立是很不正常的,他还以为这些“劫匪”是主动不离开。
“快让他们离开!被人抓住了别连累到我们!”周逸竹急忙吩咐那個仆从。
“是!”那个仆从应了一声,然后先是机谨地看了看杜时初和知春,见她们并没有关注这里,这才“悄悄”地挪到“劫匪”旁边,低声地要求他们赶快离去。
然而那些“劫匪”全都被杜时初点了穴,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因此就算听到了仆从的要求,也没办法执行,只能干着急。
那个仆从见要求了他们,他们依旧一动不动,这很不正常,他刚要发火,却猛地发现这些人的静默一看就是不正常的,他脑子一转,顿时就明白,这是被人点穴了!
仆从的心顿时就吊了起来,慌忙回到周逸竹旁边,低声给他回报道:“少爷,这些‘劫匪’被点了穴,根本跑不了了!”
“是谁给他们点的穴?”周逸竹咬牙切齿地问。
“不知道……”仆从战战兢兢地回答。
杜时初给“劫匪”们点穴都是趁周逸竹他们乱成一团的时候,加上速度又很快,因此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看见是杜时初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