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中,这里就像是大地的头顶,竹渊他们就像个微生物一般的呆在人家脑皮上的头发中。许是早已习惯了海底的漆黑,眼中所见的全是发着金黄色的微光,这微光无疑都是那些断魂丝散发出来的;而从断魂丝的色泽浓度上,竹渊已经可以肯定,这些都是绝对的至宝。另一个意思也就是说,他们其实没有被水流给带了多远,还在彩虹带的区域。
竹渊是个闲不住的人!当有了一个立足之地后,第一时间,他拽住了人家条儿的一根龙角摇了摇、催道:“开工!生命在于运动。”而条儿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是:有生命在,就得运动。他们两个,开始相帮着盘起线来了。
第一扎线成捆,已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之所以用时这么久,其一是他们太贪心了一点、其二是这断魂丝太长;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干活的动作实在是太缓慢了。一捆扎成,他们两个家伙已经累的动弹不了了,小龙的表情还好、可竹渊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能照亮整个大海!
从断魂丝的长度上已经可以判断出,他们在深达三千多米的海底。三千多米的断魂丝啊——一个太开心、竹渊差一点点晕过去!竹渊已经决定了,这回非给大地剃个斑秃的头不可。
至宝尽在手边可任意取拿,这让竹渊开心的总在工作当中控制不住的蹦高高——其实是他总会被拉扯着的断魂丝放风筝。然而,也没高兴了怎么一会儿,他就开始心痛了!其原因是:他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能量、就像是泄气一般的流失严重,而他及条儿要想把活儿干好,就必须消耗自己的那些给养、而且还得是大补。
在竹渊看来,这根本就是拿他‘八两’的可食用性宝物,换取一斤做衣服的基础原材料。这他哪儿受得了?可没办法,这事还没得商量!心痛带动了行动,竹渊的收线的速度,变得有点快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已经一天过去了,巨大的水压、此时竹渊也稍微的有点适应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对于满眼都是的宝物,竹渊的心里也没那么大的兴奋劲儿了:干活,似乎成了一种惯性动作。
惯性,也包括了他们的作息,及竹渊心里的心痛!“我们是怎么沉底的?那些丝怎么没来缠我们?”又一次休息当中,沉着下来的条儿旧话重提的问道。竹渊一边打坐,一边笑了笑,回道:“这还不简单?你想想,要是一颗石头掉下来,那些丝会不会缠上去?”
条儿应道:“当然不会了!哦——我明白了!原来就这么的简单啊!嘿嘿嘿!”条儿,学会竹渊的那种坏笑了。竹渊说道:“明白了?消除一切能挂住断魂丝的因素,只要我们不慌,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的条儿点了点头,不过它忽而又问道:“明白是明白了,可是你怎么就这么确信我们一定能安全的沉底,要是万一发生个什么情况呢?只凭一个理论上完全可行的方法就直接实施,这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竹渊笑着解释道:“其实,我们只要防止一入海之后的那一个时间段不要被缠住就可以了,那一段全是断魂丝的稍部、稍有乱动就极为有可能把我们给缠住。而到了断魂丝的中部以下,只要我们不挂住断魂丝,我们的危险实在是不大。当然了!就像你说的,这些都不过是理论上的事情,实施过程中总是难免会遇到意外情况的。可我是有万全的准备才下来的!”“什么万全的准备?我怎么没见到?”
对于条儿的好奇,那竹渊坏笑着答道:“这万全的准备,当然就是你了!”“我?”对于条儿的疑惑,竹渊又接着道:“要不然呢!你以前曾经下来过,而且事实证明你安全脱险了。这一次若是我们真的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意外情况,顶多也就是你把我扔进储物袋中,而后还像上次逃生的那样逃走就是了。我不认为我们真会冤死在这里。”
条儿道:“啊?原来你是把我当最后的一道保险啊!不过……这还得说是你想出来的这个办法好。你说这么简单的一个办法,怎么就没人会想到呢?”
那条儿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保险的事放在心上,实际上若不是它也知道再怎么着他们总不会死在这沉冤海当中,它也不会同意竹渊来的;它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好似是总感觉别人很笨似的,可它根本就没把自己算到这些笨人中去。
一听条儿有点嘚瑟的言语,竹渊摇着头,道:“我们,不能这样想问题的!我先问你,你说别人知道你有下来的能力没有?”条儿摇了摇头。
竹渊道:
“既然你能下来、而别人不知道,那么别人能不能下来,你又会怎么知道?别人或许是没有你的那样能力、或许也没想出我这样的办法,但天下比我们更聪明的人大有人在!否则,这宝物怎么会流出去?”
“再有,若是除了我们之外真的没有人能得到这宝物,你认为灵帝会不想办法的取用这里的断魂丝?而从彩虹海长久以来一直保存完好的情况上不难猜测出,灵帝一定有取断魂丝的办法,只是她不公开这个方法、也不对彩虹海做什么罢了。”
“不管在任何时候、不管因为任何的事情,我们都绝对不能小看天下人。不然的话,我们就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