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不踏春怎么行,看看年轻人跑跑步、跳跳高,女孩子拉拉队跳个舞,腻声喊着‘学长加油’,秦昆想想就高兴。
他今年也才23岁而已。
秦雪高兴道:“那行,你一定要来哦,我是校文艺部的,到时候看我跳啦啦操!”说罢,秦雪挂了电话。
诶?
啦啦操是什么鬼?
秦昆狐疑,好像是拉拉队跳的操?
嗯……如果是拉拉队的话,穿的会不会有点太暴露了?我要不要管一管?
秦昆在犹豫,毕竟秦雪长得蛮不错的,但是老爹专门嘱咐过,大一不能谈恋爱。
“靠!哥们什么时候成护妹狂魔了。”秦昆强行不去想那么多,太操心了,管太多秦雪反而会长不大。反正将来她找的对象得让自己过过眼的,暂且不去想那么多就是。
这周的任务,还有一个是去杨柳区大学城收一只恶鬼,刚好过去看看。秦昆决定道。
……
一周的时间,转眼过去。
周五晚上,秦昆就来到了大学城附近。
他住的地方,是一个画室,元兴瀚的画室。
这位画家,并没选择把画室搬离闹市,隐居深山,而是和一排大众画室一样,隐在市内。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秦昆眺望,好奇地看着百米外的一排别墅:“元老哥,你说的什么大隐隐于市我是不信的,不过真没想到,待在这里还能看见江兰姐的家,你确定不是觉得这里幽会比较方便?”
元兴瀚一个趔趄,幽怨地转过头:“秦导,我作画时候,你能别开玩笑吗?我又画坏了……”
看着元兴瀚凄楚的模样,秦昆道:“那你也不能怪我啊。你定力有问题,一定是这样……”
周五开始,秦昆就给元兴瀚打了招呼,在他这里暂住几天,元兴瀚是非常欢迎的。毕竟他作画的风格偏灵异、画风惊悚,有秦昆坐镇,等于养了一条镇宅狗。
不知道秦昆知道元兴瀚的想法,会不会打死他。
秦昆坐在画室中,打量着下面的街道。
说是画室,以前这里是个废弃的印刷厂,因为靠近临江美术学院,当地开发成一片艺术园区。
这一片,都是画室,或者艺术街区。
“古柳桥……”秦昆呢喃着这里的名字,“好名字,和粉巷一样好听!不过不太像艺术街区的名字……”
元兴瀚心中无语,这么诗意的名字,怎么从他嘴里蹦出来显得那么龌龊呢。
粉巷,那特么是嫖妓的地方好吗???
晚上,秦昆在诺大的画室中修炼吐息,元兴瀚安静地作画,二人互不打扰,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微弱的灯光从窗**入,元兴瀚晚上作画喜欢点烛、不喜欢开灯,秦昆也无所谓光亮。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三个小时,元兴瀚一动不动地坐在画板前三个小时。
直到一阵脚步声,才打断了这份宁静。
“兴瀚,吃些东西吧?”
貌美贤淑的江兰走了进来,提着饭盒,身后是她的妈妈,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现在,对元兴瀚是越看越满意,毕竟二人已经订婚了,再过一阵子元兴瀚和江兰一结婚,她又多了半个儿子。
“呵呵,兴瀚,别跟你师父一样,整日画画,荒废了身体,灯也得开了,你们这群搞艺术的,有怪癖我理解,但总得注意眼睛啊。”
老太太说完,就要把画室的灯打开。
元兴瀚道:“先别开灯!”
很大的声音回响在画室中,老太太被吓了一跳,想说什么,被江兰拉住。
过了十分钟,元兴瀚长舒一口气:“终于完成了!”
江兰和老太太走上前,发现画板上,是一个年轻人,闭着眼坐在沙发上,神情放松,但身形趣÷阁直,表情和姿势,有一种特别的不和谐感,但在昏暗的色调下,又显得这幅画是在诉说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给人一种想象力。
那个年轻人身后,窗台,坐着一个嫁衣女子,女子眺望着窗外,目光出神。
一张构图两个主体,原本是弊病,但是让明眼人一看,都会琢磨出一种特别的味道,其实这幅画的主体并不是这两个人,而是这两个的动作中,那种无法言喻的情绪。
不像是爱情、不像是痴缠、不像是孽恋,又有一点点纠葛、一点点默契、一点点关心,总之每个人都能看出自己的情绪。
“好画!好……好!”
画室门口,一个白发老者走了进来,望着还没画完的画作,不断称赞。
“兴瀚,这幅画若能画完,必为上品!”
江伯修高兴不已,仿佛这幅画是自己画出来的一样,而江老太太在看到画上的人后,表情一僵: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