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白手中抓着秦云当初给的竹杖,对着墨亦客微微一礼道:“墨先生,你受惊吓了!”
“惊吓?那倒没有,只是有些意外罢了,秦大人,你怎么在天牢之中?”墨亦客好奇道。
“家父临走前交代,让我不惜一切代价,要我保护墨先生!先生被关押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天牢外守候了,好在我一直守着,想不到,想不到这陈大人,居然…………!”秦子白脸色阴沉的看向陈大人。
“秦大人饶命,老朽也是一时鬼迷心窍!”陈大人惊叫道。
“秦大人饶命啊,我们是听命陈大人的,不关我们的事!”一众下属惊恐道。
秦子白冷冷的看了眼,转而看向墨亦客:“墨先生,你没事吧?”
墨亦客却是看向秦子白手中的竹杖,眉头微微皱起:“我记得,你手上的竹杖是你父亲的,你父亲从来都不离手?”
“呃,是的,家父将其让我保管!”秦子白茫然的点了点头。
墨亦客微微沉默,最终微微一叹:“秦云?唉,希望不要有事!”
“嗯?什么有事?我父亲会有危险?”秦子白脸色一变。
数日前,秦子白和秦云最后一次对话中,已经感受到一丝托孤的念头了,只是一直没敢往上面想,如今从墨亦客口中说出来,秦云顿时脸色狂变。
墨亦客看了眼秦云,摇了摇头道:“你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不过他也是智慧超群之人,除非陛下遇到身死之难,寻常,他不可能出手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可是!”秦子白顿时一阵焦急。
“静候陛下佳音吧,唉!”墨亦客苦涩的一叹。
“墨先生,那这群人怎么办?”秦子白看向倒在地上一群被废了的人。
墨亦客起身,看了一圈,深吸口气道:“先关押起来吧,以后有用!”
“好!”秦子白应声道。
“来人!”秦子白一声大喝。
很快,一群秦子白的亲信跨入天牢。
“将这些人全部关押起来,等候陛下回来发落!”秦子白吩咐道。
“是!”
转眼,一群被废的人就被带出去了。
“墨先生,陛下前往朝歌,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可是,陛下,为何要去朝歌啊!”秦子白不解的看向墨亦客。
墨亦客微微沉默道:“陛下前往朝歌,不仅仅是与古海争,更是一次与大乾圣上的争锋!”
“哦?”
“古海?你不看他这些年所作所为吗?就这几年,短短时间,却是为大乾立了多少功?平吕阳王!保护龙婉钰!呵,就保护龙婉钰来说,这功劳,已然在大乾顶天了,熙宇大帝前往朝歌杀古海,大乾圣上能眼睁睁看着?”墨亦客沉声道。
“啊?”
“大乾圣上号称有功必赏,若是放任古海被陛下斩杀,那还是有功必赏吗?所以,朝歌之中,古海若是有生命危险,必有大乾圣上的庇佑,所以,陛下此行,就不简单的是与古海恩怨了,更是与大乾圣上的一次争锋!”墨亦客微微一叹。
“与大乾圣上的争锋?那陛下去岂不是……!”秦子白脸色一变。
“陛下知道!”墨亦客苦笑道。
“陛下知道?”
“是,陛下明白,大乾圣上肯定会庇佑古海,但,陛下不肯对大乾圣上服软,陛下要去争锋一次。这是陛下和大乾圣上的第一次争锋!”墨亦客苦涩道。
“可是,大乾圣上不可能亲自去啊,间接的?”秦子白惊讶道。
“是啊,就是间接的,但,已经是大乾圣上出手了,我劝陛下不要前去,就是想让陛下止戈大乾,此刻不宜硬碰,但,陛下不肯,陛下要用这一战证明自己!用这一战,拉下乾元之战的序幕,可是,可是这一战赢了是好,若是输了,那乾元之战,就彻底输了啊!”墨亦客苦涩道。
“那陛下还要去?”秦子白茫然道。
“陛下要去,你父亲居然没有拦着,呵呵,或许这就是我父亲昔日所说的什么帝王之心吧,我不懂帝王之心,但,我知道,此去必将危险重重。当然,你父亲就算反对,也拦不住陛下,要是我父亲还在就好了,我父亲昔日,国内政务,只要我父亲首肯,陛下从来不会反对,我父亲还在就好了!”墨亦客苦笑道。
“墨大公爵,昔日是陛下的第一谋臣,陛下是听他的话,或许,就因为如此,墨大公爵劳心劳力太多了吧,所以……!”秦子白苦笑道。
“只希望陛下此行顺利,若是不顺,我大元危矣!”墨亦客苦苦一叹。
“除了刚才的叛徒,朝中肯定还有别的叛徒吧,墨先生,你能否找出来?”秦子白忽然看向墨亦客。
墨亦客微微苦笑:“找出来?我是能找出来,可是,这重要吗?”
“啊?怎么不重要了,这些潜伏在朝着的细作,可是我大元最大的暗疾啊!”秦子白眼睛一瞪。
墨亦客摇了摇头:“不,大元最危险的不是这些细作,而是陛下此去的一战!”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
“轰!”
大都城上空,陡然一声巨响。
“昂!”
气运金龙陡然发出一声悲鸣。
“不好,不好,陛下败了!”墨亦客陡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