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自称已经感化,那便把这尊卑名分先定下了吧。”
我师父指了指老白:“从今往后,你便跟着他了,如何?”
三尸蛊王苦着脸哀求道:“能不能换一个?我走到今日不易……”
说着,这厮竟然揪住了我的衣角,道:“矬子里拔大个,实在不行,我跟了这小哥也行,毕竟击败我的是他,这样才合规矩……”
“我倒是觉得你跟老白挺般配,一开口就能让人生气。”
我也被这小东西惹毛了,什么叫矬子里拔大个,这不连我也骂了?一个没忍住,学着鹞子哥的样子,照着他光秃秃的脑袋上就削了一巴掌。
别说,手感还挺好。
于是,我又削了一巴掌,鹞子哥看的心痒痒,接着又来了一巴掌。
三尸蛊王都快气炸了,只能硬憋着,哀求般的看着我师父,见我师父摇头,耷拉着脑袋叹息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去了老白身旁,举起了自己的手掌。
我没见过与蛊王结下契约的场面,老白对此可就万分熟悉了,懊丧一扫而空,咧嘴傻乐起来,伸手与三尸蛊王贴在一起。
“这是一个必须的过程。”
无双贴在我耳朵旁边低声说道:“别看简单,内里复杂着呢,二者彼此之间好像是要交换心血的,如此一来,才能做到心意相通,这股子联系不掐断,蛊王就很难翻起浪花来,过往那些蛊王反噬主人,都是等主人极其衰弱,大都是性命危在旦夕,或者说一些女性养蛊人在分娩之时,这股子联系就会变得很弱,蛊王才能趁势掐断逃跑。
老白这回是捡着了,那个金蚕王是他偷来的,人家并不服气,而且骨头很硬,张先生怎么逼迫都不肯,所以严格意义来说,那只金蚕王并不能算是老白自己的蛊王,他只好求爷爷告奶奶哀求着对方来帮忙,这回不一样了,这个三尸蛊王下手够狠……”
我偷偷看了我师父一眼,发现我师父脸上也有些惊诧。
于是,我懂了,这就是一个乌龙!!
我师父压根儿就没打算逼着蛊王去签这种卖身契,这就好比我和茳姚之间的同气连枝一样,大概经过金蚕王的事件后,我师父也知道这些蛊王不好折服,除非是老白有真本事,不然很难逼迫,想必我师父本来的要求是极低的……
谁知,这三尸蛊王是个软骨头,天底下难见的软骨头,会错意了,直接给自己下了死咒!!
此时,老白和三尸蛊王都没了动静,只是神情不同,老白笑眯眯的,嘴巴就跟扯开了一样,那三尸蛊王的脸色却越来越臭。
我们也不去打断。
良久,二者方才分开,老白情绪激荡,忍不住仰头大笑了几声。
三尸蛊王的脸色臭的没法看,连我师父都不怕了,扭头怒道:“花船上的小王子,澡堂子里的打桩机,上仙,您今日如此折辱我,逼迫我跟随这么一个人渣,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遭天谴吗?”
这厮越说越气,最后不知怎的,竟然连我都恨上了,恶狠狠的看着我说道:“小子,你也别得意,如果不是几千年前那人在我身上下了手段,今天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交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