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籍就是商人,古代的下等人。
最后最后,就是下下等人奴籍和贱籍了,奴籍是卖身为奴的人,也有被抓回来的战俘等,贱籍就比较复杂了,有罪人之后,还有妓女戏子,譬如京城乐户,山陕乐籍、广东疍户、浙江九姓渔船、安徽的伴当、世仆、江苏丐户等等……
在古代,奴籍和贱籍不叫人,随意被打杀了,基本就是赔个钱的事儿,和商品没区别。
贬谪的封王肯定没法让良籍的匠人和百姓给他修建墓葬,可若是奴籍和贱籍,那就没有任何问题,刘去疾有的是钱,随随便便买来几千的奴籍和贱籍,给他修完墓葬一刀杀了,没有任何问题。
老子虽然被贬谪了,可奴籍和贱籍那是私人物品,公家管不着!!
“死在那条暗道里的人一定全都是奴籍和贱籍!”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奴籍和贱籍明如草芥,但凡被买去修建墓葬的,十成十不会有好下场,也只有这种人才会在刚刚被弄去修墓葬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怀揣着借机逃生的念头。许多良籍被征发劳役后,哪怕是修墓葬,也不会有这种想法,毕竟杀良填坟的皇帝很少,被史书和朝臣戳脊梁骨都是轻的,一个闹不好天下狼烟四起,谁敢干?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皇帝的墓葬位置书于史书的原因,那么多的良籍修墓葬,还不能杀人灭口,瞒不住的,索性大大方方记录出来得了,但墓葬内的机关什么的,却是玩了命的设置,或者像曹丕一样,特光棍的直接昭告天下——老子坟里什么都没埋,别来挖老子。”
二人说了一阵子闲话,车来了。
当我们回到那家民宿的时候,唐景翰依旧没有走,眼巴巴的看着我们。
我自然不会让他失望,说有了很大的线索和收获。
如此,唐景翰才心满意足,乐呵呵的离开了,这人倒是聪明,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该问,索性也不问,只求有个能让他安心的消息。
我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开口提太多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时机,说了反而会让人家看轻我们。
唐景翰走了,我才坐下,让张歆雅取出地图,完完整整的把我的猜测说了出来。
等我说完,我师父也没了主意,显然一窝子藏在桩井下的巨殍尸让他都得忌惮三分,稍一沉吟,便说道:“还是等除了工地上的那东西,你们顺便在周遭踩过点以后再议吧,当下情况虽然渐渐明朗了一些,可还是不方便贸然做出决定。”
我点了点头,这是应有之意,倒是和我不谋而合了。
阴奴一直叫嚣着要改良配方,所以我没有把风铃带在身上,而是留在了房间里。
这厮一整天都在琢磨着如何才能让老白变得更加……风情一点,前前后后不知试验了多少东西,倒是把鹞子哥折腾的够呛,来回不知道出去采购了多少趟。
不过,好在是有了收获。
不用滑石粉,改用米浆,犹如制作红薯淀粉似得,米浆沉淀以后,在下层得到一层沉淀物,晒干后,里面加入一些草药的药渣,气味冲鼻。
阴奴言称这回的配方绝对管用,老白倘若用了,在工地那等腌臜东西眼里看来,保准是香暖紧凑,不把其撩拨的欲罢不能不作数,非得要和老白好好敦伦一番才算一解心头之痒。
到底是三千年年份的狗腿子,如此猥琐不知羞耻的话说的自然,脸上更习惯性的挂上了谄媚,再配合着“嘿嘿嘿”奸笑三声,活脱脱就是阉贼。
至于它的性别,至此刻我算是彻底没了疑惑,这么猥琐的主,这生前要是个女人的话,那还得了?叫现在的腐女们情何以堪?
“香暖紧凑”四字让老白羞愤不堪,哀嚎一声,冲上来就和我拼命。
显然,这彻底的伤害了他。
馊主意明明是我师父眉来眼去之间授意给我的,此刻这人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不认识我似得,看我和阴奴的时候还皱了皱眉,那眼神给人感觉像是在看一坨堆砌在马路边上的大便,本来就是恶心,还堆在了不该堆的地方,于是乎就更恶心了,那股子嫌弃劲儿都让我心头抽搐,眼巴巴的看着他甩甩袖子,拂衣而去,末了还撂下了一声冷哼,高冷的不行……
天大的黑锅扣了下来,我有苦说不出,只能生受了老白几记老拳才算作罢。
因为今天下午唐景翰的突然到访,我们的计划行程发生了变更,见过费雪梅后,回来时间已晚,今夜怕是赶不上了,干脆我们就在民宿休息了一夜,养足了精神,第二天一大早就直接出发了,毕竟舍开除掉工地上那东西以外,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任务——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