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先说说杜鹃,她不外乎就是贪财了。
而她手里的这一套牌里呢,其中有一张,就是淘金人,还有一张,是个整个构图里都充斥着诡异笑脸的图案,密密麻麻,看起来都有些渗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得到金钱,等于得到了浮世里虚伪的一切,尤其是……快乐!
紧接着,就是最后一张牌,虽然看起来是场祭祀活动,可我还是愿意把它理解为是剥皮人。
剥皮剥皮,如敲骨吸髓,正是贪婪罢了!
你看,三张牌之间其实是有某种联系的。
还有那个阉割了自己的家伙。
他的那套牌是最好理解的。
第一张是个面人,一面是男人,一面是女人,雕刻的异常精致漂亮,双面两性,这便是在昭示男女之欲。
第二张牌呢,我的理解是深渊里的人,一条沟壑中,皆是赤条条的男女,人群翻滚如海浪,每个人挣扎着想逃出去,最后又被吞没。
你不觉得很形象吗?
一旦陷入此欲劫里,可不正是如陷深渊,难以自拔吗,偏偏众生又都在此劫中。
第三张牌,便是那张阉割者了。
对比之下不难发现,这每一套牌里的三张牌,都是一种递进关系,四个死者,四种截然不同的欲望,这些欲望从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面如坠深渊,直至……万劫不复!!”
一直在旁听,或者说,一直在埋头跟小稚抢薯片的无双破天荒的抬起头说了一句:“歆雅姐,你是说……这些牌会引导人的欲望吗?人谁都有欲望,只要欲望还在一个正常的范畴内,其实就是健康的,而这些牌,会把欲望无限放大,引导至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彻底把人蚕食掉?”
张歆雅张了张嘴,忽然发现无双好像一下子就把她想要说的给点出来了,最终一点头直接应了:“没错,我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和猜测。”
鹞子哥看向了我,在询问我的建议。
“我已经利用精气神观视过了,这些就是有点年头的金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寄存在上面……除非……”
我犹豫了一下,翻过了牌,看着金质卡片背后那些神秘的通古斯文字,轻声道:“除非……这些文字是有特殊力量的,如同我们礼官的祭文一样,那这些卡片的威力就不可揣度了,总之,先用符纸把它们镇了再说。”
说此一顿,我瞪了腮帮子吃的鼓鼓囊囊的无双一眼,恶狠狠的说道:“尤其是那个厨师的那套牌,一定要离无双远远的!还有,阉割者的那套牌,老白也绝对不能碰,不对,杜鹃的那套老白也不能碰……”
说着说着,我有些语无伦次了,因为我惊悚的发现,四套牌,老白是一套都不能碰啊,这些毛病这鸟人都有,东邪西毒加一块都没他毒,可以说是正经八百的五毒俱全了!!
于是,我二话不说,直接把这些卡片用各种黄符包了,外面蒙上了红布,又压在了离老白远远的地方,末了还不放心,直接把天官刃和风铃与黄符放在了一起,倘若那些卡片背后的文字真有诡异的力量,能连通背后那个神秘的祭祀对象,就先让那位和风铃里那些主唠嗑去,但愿它们能相处的愉快!
做完这一切,我出了门。
整个院子已经成了狐狸的老窝,骚气冲天。
那只比棕熊都要大上整整一圈的狐狸就卧在门口,懒洋洋的看了我一眼,便继续窝着睡觉了。
另一侧柴草堆上,三五只小狐狸正对着我指指点点,不知在嘀咕什么。
这几天我大致已经习惯这场面了,本来是打算去和胡太奶说说我们的发现,看看能不能寻求到一些人脉上的帮助,不成想,胡太奶竟出门了,我只能无功而返。
胡太奶这一走就是整整一天的时间,约莫在傍晚的时候才回来,我只听见了开大门的声音,正套上衣服准备去寻她,胡太奶却直奔着我们这里来了,开门便直接说道:“几个娃娃,别歇着了,那个想害我的家伙的藏身处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