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卫伯言,我心里明明有千头万绪,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耷拉着脑袋,用将将地上的两块石头扒拉了过来,一块踢到了卫伯言面前,一块踢到我跟前,二人就此席地而坐,这片刻的工夫,我已经斟酌的差不多了,扯了扯嘴角,心情颇为复杂的说道:“嘿,实不相瞒,我踏入这行大概也没几年的工夫,以前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一位死去很多年的祖先对话,那么……就先说说你自己吧。”
?“看得出,野蛮生长的,厮杀起来不要命,足够剽悍,下手也非常狠,战斗经验很充足,却缺乏成体系的训练,术也很杂,有道术,有巫蛊之术,还有一些鸡鸣狗盗下三滥的招数,唯独正儿八经的天官术不多,杂糅一家,没底线,不讲路数,什么好用用什么,就像是一个市井里的泼皮无赖一样,打着打着就知道该怎么打了,招数也没有一点的累赘,一旦打起来,最终目的就只剩下一个——如何最快的整死对方!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并不是在嘲讽你,相反,我这是在夸你。
?在搏斗这件事情上,每一个派系都有自己的认知,不断的演绎,渐渐的就多了很多累赘,实际上真到了生死搏杀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根本没用,像一头野兽一样去战斗反而是最高效的,从这一点来看,你大概也算是一种另类意义上的返璞归真。
?不过,你这样的子弟大概在我那个时代是永远不可能出现,即便出现了,也会被当做是整个家族的异类。
?嗯,但这可以理解,我们都曾看到将有一段至暗时代出现,也都曾尝试着去挽回,可最终发现那是不可逆转的,于是每个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至少从目前来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把我放在你这个时代里,我曾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我未必做的会有你好。”
?卫伯言笑着对我品头论足了一番,随后才说道:“至于我……你是想听一个天官是怎么成长起来的故事么?”
?“天官的成长故事……
?我对此的理解是,一位天官一路走来是如何坑人的。
?很显然,我对这种事儿虽然有点兴趣,但兴趣并不大。”
?我用手比划着:“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
?“我懂你意思了。”
?卫伯言沉吟了一下,说道:“嗯,对于这一切,你到底了解到了多少,我大概是知道的。
?关于是谁把我坑害到了这一步,我与卫庶人之间博弈斗争,这些起因经过想必你已经非常了解了,我就不多说了,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吧!”
?他摩挲着下巴,笑眯眯的道:“那条漏网之鱼……嗯,就是你们之前遇见的那个男性的丽人,他叫什么来着,哦,对,叫做启,真不要脸,居然敢以夏启之名为自己取名。
?那家伙的母亲,是我杀的。
?说实话,当时干掉她的时候,我都很惊讶,这里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出现了一个八蜕鬼修,幸亏发现的早,再晚一步,那还得了?
?不用这么看着我,九蜕鬼修会是一个巨大的麻烦,这一点毋庸置疑,无论如何都留不得她。
?当然,为了避免她的力量传承下去,我带走了她的心脏。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哈哈,连我都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一个超级大礼包。
?本来吧,我是想找一个绝对能信得过的人,最好是从四大门里面找,从你一路的言行来看,你应该已经接触过他们了吧?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天官八宝之一的首山剑就埋葬在他们的血脉里,他们永远都不敢背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