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那种可以看穿切线人偶的瞳术似乎消耗巨大,不能每一次遇见活人都使用,而除了她的瞳术,我们再没有任何一种手段可以将这些牵线人偶提前辨认出来,这就决定,卫老六对我们的袭击,几乎每一次都能成功!!
他和那条狗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二者不再一起出现,而是分头行动。
卫老六针对的自然是我,可那条狗则彻底恨上了老白。
这俩都不是什么讲究的主,手段一个比一个脏。
在经过一座村庄、我们停下来歇脚的时候,我坐在路边正要喝水,村子里忽然走出一个女人,这女人衣着极其鲜亮,手里还挽着一个男人,可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毫无征兆一下子跳过来骑在我身上,俩桃花眼泛着水雾,嗲滴滴的问我:“先前给你推荐了两个,我看你好像都不大喜欢,那么这个你喜欢吗?”
说着,她一指挑着我的下巴,一边朝我抛媚眼儿:“想和姐姐生孩子吗?”
声音御的让人骨头都发酥,可我却毛骨悚然,因为我很清楚,骑在我腿上的这个并非是一位真正的妙龄女郎,在她妙龄女郎的身躯内,藏着一个极其猥琐的老头子。
卫庶人的骚,往往来的猝不及防,直击内心的软肋,让你不知是恶心还是刺挠,总之浑身不适。
而他不仅骚,还很贱!!
他最贱之处莫过于……这一次,他没有控制所有人,他只控制了人家老婆,却没有控制人家老公。
结果可想而知,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允许这样的情况,当我听到那个男人的喘息声逐渐沉重,两只眼睛泛起血色,犹如一头发疯的公牛一样的时候,我非常果决的一把将这女人从身上推了下去,扭头撒丫子就跑,随后男人咆哮着就追杀了上来,不久之后,半个村子的人都冲了出来,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有人拿着粪叉,有人拎着炒勺,可以想象,一旦我被追上下场会是何等惨烈……
想我好歹也是归鼎层面的修行之人,放在尘世里,也算个高人了,而今却被半个村子的村民满山的追杀,偏偏还无法还手,怕打死了人,那种憋屈滋味儿别提了。
他们追杀了我十几里地,最后我还得找机会控制那女人,取出她身上的他心刺,这让我觉得冤种不是卫老六,而是我。
常言道,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相比于卫庶人猝不及防的骚,那条天狗则彻底将它咬人不叫的天性演绎的淋漓尽致。
老白路上弯着腰系个鞋带,草丛里忽然窜出一个拎着铁锹的男人,手里的铁锹宛如丈八长矛似的,一个健步冲上来,铁锹巴子照着老白的屁股就攮了过去,口中还怪叫着什么“面对疾风吧”……
于是,一个千年杀,老白当场升天,男人则被我们乱拳打倒在地。
前有女子抱腿咬裆,后有男子举锹戳腚。
双管齐下,老白直接丧失行动能力,全靠着水生哥和无双二人来回背着,他趴在水生哥的背上时,神情哀伤的像个正在减肥的妹子又涨了五十斤肥膘子,满脸幽怨的仰天咆哮:“你想要的是小卫子,与我何干,与我何干啊!!!”
没天理的事儿多了,也没见老天爷站出来帮着讲理。
老白在悲愤过后,只能默默接受了和我成为命运共同体这个现实。
从漳州到泉州,鬼才知道我和老白到底经历了什么,踏入繁华都市的那一刻,我俩相顾无言,只有泪两行。
“很奇怪啊!”
青竹看着车来车往,轻声一叹:“为什么他每次总能精准无误的找到我们呢?难道他真有千里眼顺风耳,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