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警察们围过来,小伙显得更加慌张,推开人群往外走,陈实把手在他肩膀上一搭,说:“去哪”
“上厕所。”
“先安检,安检完让你上。”
“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我上厕所你们还要管有没有人权”小伙瞪着眼。
“嘀”的一声,让小伙一阵错愕,低头一看,一个金属探测器贴在他腹部上,手持金属探测器的正是彭斯珏,这是他借来的那台。
陈实冷笑,“身上藏了什么把外套脱了。”
小伙脸色铁青,嘴唇哆嗦,一言不发。
众人把他带到旁边,在陈实的催促下,他只好将外套脱了,彭斯珏又验了一遍,当金属探测器经过他的腹部时,仍然有反应。
“请把毛线衣也脱了。”
小伙咬着嘴唇脱了毛线衣,当彭斯珏准备探测的时候,却被他一伸手按住手腕,小伙乞求道:“给我留点尊严吧,我认了,是我干的”
“贵姓”
“李维庭”
陈实瞅了一眼名单,他两次都躲过了询问,心想这小子挺机灵的嘛
“换个地方聊聊吧”
大家来到一间空置的威尔辟休息室,从这里可以看到登机的人流,李维庭望着下面,感慨一声:“我以为我能跟着他们一起上飞机”
在他对面,坐着林秋浦和陈实,其它人在外面候着。
林秋浦说:“人是你杀的”
李维庭垂下脑袋,点了点。
“为什么”
“也许是天意吧”
“那你坐在这里也是天意喽,别兜圈子了”
“我认识那个人,他就是害死我哥的家伙,几年前我哥从他的公司买了一份保险,后来我哥查出癌症,可是保险公司却以种种原因拒绝理赔,当时在我哥病房里玩弄文字游戏的家伙,就是这死老头我气得不行,拿烟灰缸打了他,谁成想就因为这一时冲动,后来在法庭上我们败诉了,我哥一毛钱理赔都没有拿到
“后来,我哥在绝望中自杀了,留下我嫂子和孩子,我嫂子连份工作都没有,还欠了许多债,只能出去打零工,我时常也会接济一下。
“这次我去济南,就是看望他们,没想到竟然在飞机上遇到这老畜牲看看他戴的手表,看看他用的手机,还有他在电话里谈的几千万的生意,我呸,这些都是无数像我哥这样的人的鲜血换来的我冥冥之中好像听见我哥的声音,他告诉我,杀了这老头,替他报仇,所以我就”
“怎么会想出这种别出心裁的方式呢”陈实拿出自己用锡纸叠的刀。
“怎么想出来的”李维庭冷笑,“我哥当年就是这样自杀的,他在重症病房里苦捱日子,又不想脱累家庭,就拿午饭用到的锡纸折了把刀,自己割喉死了。”
“应该是刺喉才对吧”
“没错,把这把刀刺进那老畜牲的喉咙时,他连叫都不叫一声,杀了他我一点儿也不后悔,这就是报应,就算我没有出手,总有一天,也有其它人出手”
“你还以为这是替天行道”林秋浦有点听不下去了。
陈实更关心案件本事,说:“凶器在你胃里”
“是的”李维庭承认,“原本我以为,就算飞机上发现了尸体,也会到济南再报案,没想到半路就迫降了,我没法处理凶器,就握成一团吞进肚里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有人看见了”
“没人看见,推理懂吗”陈实说。
李维庭惊讶地看着陈实,“你很厉害,佩服佩服”
“问个小细节,你把自己的垃圾袋和其它人对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