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页上还有其它几个学生的名字,可能和王孙旭是同班同学,陈实用手机拍摄下来,打算之后走访一下看看。
陈实朝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投去视线,怎么看都是一个很好的老师,难道说,他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时外面传来警笛声,陈实打开门,林冬雪和彭斯珏一起来了,彭斯珏说:“两个案子同时发生,人手都支应不过来了。”
“没事,这里空间小,你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你帮我拍照。”彭斯珏递过相机。
林冬雪说:“我来拍吧,他没经验。”
当得到死者居然是许念强的时候,林冬雪万分震惊,不停向陈实确认:“不会弄错了吧”
“就是他,没错”
彭斯珏大致检查了一下尸体,说:“死亡时间应该是早晨七点左右,身上的伤,能辨识出来的有九十三刀,看来他对这名死者怀着强烈的憎恨。”
“简直疯了,明明许老师是最关心他的。”林冬雪捂着嘴说。
“有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书是正面朝下放的,还有,书桌放在进门一眼看不见的地方,东西的摆放也过于整齐,说明这个人有强烈的不安全感和强迫症,他恐怕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光鲜。”
“这算什么马后炮的受害者有罪论”彭斯珏说,“死的就一定是坏人”
“就事论事,一个男人,屋子里全是格调高雅的书,没有任何与性有关的东西,我认为他处在长期的性压抑中,被压抑的力比多就会通过其它途径释放,我想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冬雪摇头,“我认为不是,王孙旭杀他恰恰是因为许老师是唯一关心过他的人,就好比一个被冻僵的人接触到温水也会觉得烫,他扭曲的内心觉得许老师的关心是种污辱,以前是有这样的案子,嫌疑人把帮助过自己的人杀掉了话说你那奇怪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你家里不也没有和性有关的东西吗”
“那是因为我藏得好”陈实笑了。
林冬雪顿时像被刷新三观似地瞪大眼睛。
“老彭,你家里肯定也有飞机杯之类的吧”陈实想拉个活生生的例子。
“滚”
陈实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了,陶月月差不多该放学了,他打电话给陶月月,准备叫她在学校等一会,电话居然打不通。
陈实一阵慌张,他见林冬雪还在帮忙拍照固定,暂时不想惊动她,说:“我先去接月月,一会过来。”
林冬雪说:“好,你直接去局里吧”
等陈实来到学校,正看见陶月月和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出来,他按了几下喇叭,陶月月跑过来说:“陈叔叔,你怎么来啦”
“不是叫你别单独回家吗”
“和我同学一起啊。”
“手机怎么打不通”
“昨晚忘了充电。”
“上车吧”陈实总算长长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