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旭继续平静地诉说着,“我拿着她的银行卡去取钱,她卡里有三十多万,老实说我有点失望,我以为她出来卖了这么多年,总该有几百万积蓄,唉,三十万就三十万吧,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挣这么多钱我并没有得意忘形,只是把钱转到了之前办好的卡上,然后回去准备收拾掉这女人。
“没想到潇胖居然把她扒光了,他想搞她,我就无语了,这死胖子一点上进心也没有,警察化验到精液我们都得死从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死胖子早晚要害死我,我可能也是从那天开始,打算把他踹掉的。所以从那次之后我们特别小心,第二个女人”
“第一个受害者呢”陈实问。
“当然是杀了。”
“谁动得手。”
巫旭咧嘴一笑,“我一锤子砸在太阳穴上就死了,溅了潇胖一脸血,他跟我吼,我懒得理他我叫他把尸体处理干净,我对这个猪队友不放心,全程监督他,这人真是怂得没边了,一边分尸一边吐,中途还求我帮他,我才不吊他呢。他又剁又切,搞了一整晚,一整晚才把尸体分了,我们把骨头打包拿到郊外去烧了,肉绞碎扔进下水道,然后把现场打扫三遍,整个人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有,就像蒸发了一样。”
巫旭露出自豪的微笑,仿佛那是一件无人可与之比肩的成就。
“知道我当时怎么想吗我后悔了原来杀个人就这么容易,第二天街上还是老样子,没人关心一个妓女的失踪,想想我十几年前捅死个人,吓得跑路,然后被警察逮捕,简直蠢到了家,早知道杀人分尸这么简单,我也就不用坐牢了。”
林冬雪感受到一阵彻骨的恶寒,这个人述说杀人经历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得意与自豪,说明他内心早已堕落异变,他没有人类的感情,杀人对他来说就像捕杀一只猎物般轻易。
巫旭要了一根烟,畅快地呼出一口,看着天花板继续说之后的两起犯罪,整个过程令人不寒而栗。
“我觉得潇胖子越来越不能留了,这sb早晚要坑死我,所以我要想个办法让他消失,最后随便把所有锅甩他身上,这样警方就会一直追查他,而我就可以拿着钱逍遥法外,好好孝敬我妈。这是监狱里一个死刑犯告诉我的杀人手段,一瓶盐酸一包氰化物就能兑出毒气,这两样东西都能从电镀厂偷到”
林冬雪看了一眼手上的证物,证物里就有电镀工厂监控拍到的夜贼,体形姿势都与巫旭十分接近。
“我把陷阱布置好,然后把下水道用一些垃圾给堵了,潇胖还不知道,傻了吧唧地在上面绞肉往下水道冲,果然他冲下来的东西从下水道溢出来了,小区里的人发现了,围过来看,我给潇胖打电话,叫他往下面看,出事了,让他赶紧带着那女的跑路,我已经给他计划好了,让他到顶楼去把那女的杀了,扔到水箱里面。
“我事先已经把离天台门最近的水箱锁给拿掉了,然后戴着防毒面具躲在角落里,潇胖果然中招,他打开盖子没等几秒就中毒掉了进去,我过去把盖子给锁死,完美然后我从另一个天台门离开,在现场围观你们破案”
陈实说:“我们第一次碰到你的时候,应该是报警之后两个小时,为什么你还在小区附近逗留”
巫旭说:“我想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然后”他的视线落向林冬雪,“我看到了你,我想多看你一眼,想再多看你一眼,不知不觉就在现场呆了两个小时。知道吗那天和你说过话之后,我特别高兴,我知道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我就是想多看你几眼。”
林冬雪只是觉得恶心,根本都不想看他的眼睛。
陈实说:“你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