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建琴看了一眼手表,放进咖啡里的硫喷妥钠应该已经生效了。
没同任何人打招呼,她悄悄离开售楼处,从角落的消防箱里取出一个黑包,沿着电梯通道走进地下停车场,她从包里倒出外套、帽子、口罩、折叠刀、手套,迅速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来,塞进帽子里,检查一下边缘,确认没有头发露在外面。
然后戴上手套和口罩,穿上外套,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维修工。
她试了试刀口的锋利度,心中杀意已决,原本接连杀了三个人,惊动了警方,她打算就此收手,可是她忍不了,那个姓陈的居然干出这种事情,他应该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
凝视着刀口,她有一丝犹豫,倘若一名警方顾问死在售楼处的停车场,势必会将警方的注意力转移到这里,他们会投入更多的资源和精力来调查。
但,她不得不做
弓建琴步履很轻地走进停车场,四下搜索着,这时停车场里没有外人,她终于看见陈实坐在一辆开着门的保时捷里面,瘫在驾驶座上呼呼大睡。
“是你自找的”她低声说。
她渐渐接近陈实,左手向他的脑袋伸去,右手的刀递到他脖子下面,就在这时,一股电流流经全身,她惨叫一声,本能地想躲开。
对方并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用电击枪刺她的身体,弓建琴摔倒在地上,身体因电击而进行硬直状态,不停地抽搐,她愤恨地扭头看去,伏击她的人竟是那天被姓陈的带来看房的小姑娘。
电击枪是陈实事先准备的,陶月月也是头一次用,刚刚躲在暗处看这个女人不断接近陈实,她心跳如擂鼓,但还是等待最佳时机才冲出来。
凶手倒下了,陶月月并未就此罢手,她又将电击枪抵在对方的脖子上一直电,弓建琴发出大叫声,电力似乎不足了,生怕对手会反抗的陶月月立即扔下电击枪,拿起一根皮带,是从陈实身上解下来的,从后面勒住弓建琴的脖子,并用膝盖顶着她的脊梁骨。
弓建琴痛苦地不停挥刀,却根本砍不到陶月月,陶月月冷静地数着:“一、二、三、四”
致人昏迷需要十五秒,这是顾忧告诉她的,数到十四的时候,弓建琴两眼一翻,脑袋一下子变沉了,陶月月这才罢手,第一时间把刀从她手中踢开,然后把她的双手拖到背后,用皮带紧紧系住。
一切进展顺利,但当安静下来,她的小心脏却扑通通狂跳,如果出一点差错,变成互搏的局面,她绝对不是对手,更不可能同时保护着陈实。
陶月月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过去摇晃陈实,“陈叔叔,快起来,我们安全了。”
回答她的只有呼噜声,这让陶月月有点气,自己冒着危险制服凶手,结果他却全程睡觉,还打呼虽然她心里清楚那是麻醉药的效果,可就是不爽。
陶月月用电量所剩无几的电击枪在陈实的手背上刺了一下,陈实一激灵醒转,两眼茫然,整个状态是懵的,他说:“洛希你在哪”似乎意识还停留在梦里。
“我搞定了。”
“啊”陈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弓建琴,这才有点反应过来,“报警”然后头一歪又睡着了。
陈实醒来时是在医院,大脑仍因麻醉药的负作用而昏沉不已,他口渴难耐,试图去拿床边的杯子,结果把杯子碰掉到地上。
杯子摔碎的声音惊动了医务人员,护士进来说:“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谁送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