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时间。”林秋浦小声说,“周笑去现场了吗”
“没去”
秦万亩露出牙疼一样的表情,说:“这位警官,说话要凭证据啊,我做了什么我就是经营一家精神病院而已,治病救人也犯法呀”
“你确实治过病救过人,但不是救你院里的病人,你把他们的器官卖给其它医院,去救那些买的起黑市肾脏和肝脏的病人,我说的对吗”
“空穴来风,子虚无有,我秦万亩行得正站得直,怎么会干这种勾当”秦万亩梗着脖子声明。
“有这事”林秋浦小声问。
陈实微微点头,“下午才打听到的,没来及告诉你。”然后他对秦万亩说:“你别狡辩了,现在我们已经有线索了,当年你手下的护工、医生还在吧,要查清这件事不会花太多时间,那时候,我们对你就不是询问,而是讯问了,你还是主动交代吧”
秦万亩皱着眉头只嘬牙花子,半晌不语。
林秋浦拿起电话,虚张声势道:“给天台市公安局打个电话”
“哎哎”秦万亩举起双手阻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承认是做过一两回,主要是合同上有写明,他们一个人拖欠好几万的医疗费,我能怎么办,指望那些疯子将来出院挣钱还我呀我手下有几十号人等着领工资,那些病人吃喝拉撒也要钱,不这样做我就要倒闭了”
“这理由可真够正当的。”陈实讥讽道,“你的目标主要是那些无家可归的病人吧”
“合同上写了呀没签合同的我肯定不会做啦他们自愿捐肾,愿打愿挨的买卖,这犯法吗我说你们怎么审起我来了,我是受害者呀受害者,你们不去抓那个疯子”
“别误会,我们想搞清楚你有哪些潜在危险,好保护你据我所知,院里的每个病人都恨你入骨吧,你身上还有他们割的伤疤。”
秦万亩下意识地捂了下腰,“经营这种场所就是吃力不讨好,我其实也是在造福社会呀,那些疯子整天在外面游荡,杀人又不犯法,如果没人管得造成多少社会问题,是我无偿把他们收容的好不好为什么还要恨我,为什么要到处追杀我,简直不知感恩,一帮猪狗”
秦万亩能提供的,对破案并没有什么帮助,林秋浦说要对他进行保护性拘留,秦万亩却死活不同意,他害怕这种拘留会变成那种拘留。
走的时候,林秋浦叮嘱他最近小心点,陈实对林秋浦说:“查查这家伙的底子吧,最好能把他做的事情查出来,起诉他,给那帮病人一个交道,这样同时也是保护他的性命。”
“这查起来很麻烦,得通过天台市那边。”
“你看着办呗”陈实笑道。
这时有警察进来,向林秋浦汇报称,那辆接走无言者的车似乎是偷的,分局还在协助调查它的去向,林秋浦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陈实说:“我想车上那三人,就是周天楠的余党,根据我打听到的情况,其中有一个人,过去和无言者是病友,这人就是化名周笑的连环杀手。”
“难道这次的案子,实际上是这帮人做的。”
陈实摇头,“我认为不是,那三人很精明,如果是他们策划,秦万亩早就死了等下,周笑也一样恨他,现在他们出手了,秦万亩可能会有危险”
林秋浦赶紧给秦万亩打电话,电话不停地被挂掉,他没辙了,只能和陈实再去一次他那里。
秦万亩经营的理疗中心已经下班,通过物业打听到他的住处,他一个人住,没有回家,这时再拨打他的电话,发现已经关机,陈实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随后几天,警方一直在找秦万亩,结果他那天离开公安局后,竟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