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的住址位于老城区,三人对着手机导航找了半天才来到一栋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楼前面,陈实上前敲门,没人应门,走开几步朝楼上看,说:“人不在”
林冬雪把耳朵凑在门上听,她的眼睛突然放大,招招手说:“快听,里面有什么动静。”
陈实一听,屋内隐隐传来一个男人的呻吟声,这声音仿佛透着痛苦。
“该不会是一个人在家出意外了吧”林冬雪猜测,她以前就听说一个中年男子,喝醉之后在家摔倒,一下午过去人直接猝死了。
陈实考虑了一下,说:“我来开锁。”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顾忧说。
“莽撞一点也比袖手旁观要好。”说着,陈实掏出工具,三两下把锁撬开了。
伴随嘎吱一声,老旧的木门打开了,屋内光线昏暗,有股老宅子特有的霉哄气味,当眼睛适应了这种昏暗之中,三人惊讶地发现墙上涂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甚觉诡异。
顾忧脸色发白地说:“这些符号,和陈凤德在看守所画的一样。”
“不是吧”林冬雪大惊,“这红红的是血吗”
“先找人”陈实提醒。
声音是从一间卧室传来的,当三人走进去时,看见一个大铁笼子,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蹲在里面,两只眼睛大大的,打量来者时的眼神就像被爱狗人士解救下来的送往屠宰场的狗。
这是绑架案陈实第一时间想到,他上前准备打开笼子,却发现这笼子根本没有锁,却不知该如何打开。
“先生,谁把你关在这里的,我是警察”林冬雪亮出证件。
男人抬头打量林冬雪,那脖梗细的,都让人担心他的脑袋会掉下来,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嘴。
“他饿了”陈实猜测,“我去弄些食物来。”
说着,陈实出去买了葱油饼和矿泉水,香喷喷的葱油饼递到男人手上,他立即抱着啃起来,只吃了一口,突然神情一变,把口中的食物吐了,葱油饼也扔在笼子外。
“不爱吃这个”陈实一头雾水。
“他在绝食而已。”一个女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三人回头,看见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眼睛很清亮,她说:“他自己把自己关起来的,笼子是可以从内部打开的,你们不用多管闲事。”
“小姑娘,这是你父亲”
“他是刘涛对,关系上来说确实是我父亲。”小女孩的口吻很老成,明明看上去还不到十岁。
“他像这样多久了”
“已经十天了。”
“这会死人的不行,叫救护车吧”
小女孩皱眉,说了句“多管闲事”就走了,外面传来上楼梯的声音。
陈实不能见死不救,立即打了120,随即医护人员赶到,但男人却拒绝离开笼子,捂着耳朵摇头晃脑,像个小孩在耍无赖。
医生又好笑又好气地说:“这应该叫精神病院的人来处理。”
“实在不好意思,能不能就这样给他输液呢”陈实问。
“看这样子确实是营养不良,试试吧”
医生当即拿来输液架和葡萄糖,在笼子边上支起来,林冬雪哄了半天,男人才乖乖把手伸出来让医生插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