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两具尸体躺着的地方。
远远地,齐宏宇就见倆尸体间隔不远不近,大概三四米左右,一个脑袋朝东,一个朝北。再走近些,有股浓烈的酒味传出,略显刺鼻。
“喝酒了?”齐宏宇皱眉,左右看看,果见尸体东边那栋烂尾楼的阴影下横着三个透明的玻璃瓶。不仅如此,上边还铺了几张报纸,上头放了好几个塑料袋,隐约能看见袋子中装着猪耳朵、鸭胗和花生米等下酒菜。
张哥很快也注意到了这瓶子,接着他眼珠子一转,脚下方向略改,转而朝着酒瓶走去,先蹲下看了两眼,接着立刻起来换着角度拍了几张照,才回过头对几人说:
“酒瓶,新的,里头还有点酒残留,加起来可能有一两左右,瓶子没有标签而且做工粗糙、大小形状接近但肉眼可见不一致,估计是打的散装酒。”
走到尸体身边的齐宏宇轻轻点头,记下这则信息。
站在这两具尸体的跟前,酒味更加浓烈了,两人三瓶白酒,而且看上去一瓶还不止一斤,这辆确实不小。
也不知道这酒度数多少。
尸体衣着都还算完整,裤腿和鞋上残留着些许黄色白色的呕吐物。
其中一具衣领被扯破,且脸上、脖子、前胸和双手有大量的挠痕,挠痕明显肿起,周围红彤彤的。
另一具则干净了许多,乍一看只裤子有些破损,露出的膝盖,还有两手巴掌有点擦伤。
这么看来,侵犯少女的可能只有前者,但目前还不能确定。
肉眼观测完,又拍了足够多的照片,齐宏宇把相机放下,蹲下身开始更加细致的检查。
首先摸脑袋——报案人说这两人是被她用石头打死的,而石头击打导致死亡,一般都是颅脑损伤所致。
摸了两下,齐宏宇心中了然,脑袋上果然有损伤,损伤处还不少,右侧太阳穴、头顶、后脑都可扪及轻微肿胀,甚至头顶处头皮都被打的撕裂了,能看到不规则的创口。
生活反应存在但不大明显,但考虑到颅脑损伤导致的死亡,进程可能非常快,所以目视检验的意义不大。
因为死者很可能几分钟就死了,此时伤创处确实可能来不及留下肉眼可见的组织学生活反应,又或者大脑和机体迅速死亡后皮肤和血管却还有一定时间存活,在死亡后继续“愈合”等。
还是得通过实验室进行检验,才能更准确判断。
另一具没有挠痕的尸体,脑袋损伤同样严重,但都局限在头顶,头皮上同样有不规则的创口,肿胀可扪及但不明显。
用力多按了几下,齐宏宇并未扪及较明显的凹陷性骨折,但不排除线性骨折的可能。
膝盖和巴掌处的生活反应同样存在,且未见愈合迹象,只创口表明有点淡黄色的组织液,应该也是死前不久的时候留的。
其余方面,便乏善可陈了。
齐宏宇回过头看向那辆面包车,心里暗暗嘀咕:如果是两个酩酊大醉的家伙,那个女人能拿下双杀倒也不足为奇了。
一个走路可能都走不稳的醉汉能有多少战斗力呢?还真是跑都跑不掉。但也不能直接盖棺定论,要知道这俩罪犯还有能力侵犯少女,可见并非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这时,齐宏宇看到仇教导走了过来,远远地就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