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指纹……有的,不过只有一角,中间部位我没触碰过,之后就放进密封袋里了,你到时候排除掉就是,不影响调查。”
“要得。”石羡玉说:“省得跑了……对了,师兄,你还偷偷摸了啥玩意儿没有?”
齐宏宇被他说无语了:“瞧你这话说得,整的我偷鸡摸狗似的。”
“真没拿?”
“……”沉默了两三秒左右,齐宏宇又默默的掏出了另一个证物袋,里头装着一封信,一支钢笔。
石羡玉脑门上冒出了几个硕大的问号:“我就随口一问……你TM还真的拿了啊!”
“这不隐隐觉得他有问题嘛,就,这些小玩意儿我就都拿了起了。”
“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讲规矩。”石羡玉吐槽道:“上纲上线的说你这都构成非法取证了你晓得不。”
齐宏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晓得你还……”石羡玉被他气得眼睛都睁开了,但瞪了他良久,又无奈的轻叹口气,重新眯起眼。
还是算了吧,这些话要能听进去,这家伙也不至于屡教不改了。
好在他摸的东西看起来应该都不是什么关键证据,更重要的目的还是在于找到调查的方向,快速确定嫌疑人的身份,与大节无碍。
所以石羡玉也懒得说了。
于是齐宏宇吹着口哨默默的将东西揣回了兜里,眼睛不自然的四处乱瞟。
这下石羡玉反倒忍不住了,骂道:“你竟然还晓得心虚啊?”
齐宏宇没回答,只是眼睛方向更乱了,东瞧瞧西瞅瞅,时不时的还抬头望望天。
石羡玉无言以对,懒得再搭理他。
又等了大概一两分钟,便瞧见一辆警车停在大门口,随后车门打开,蔡臻从驾驶位下来,隔着车对齐宏宇二人挥了挥手。
两人面露微笑,并迅速跑上前去。
蔡臻单手扒拉在车门上,另一手竖起大拇指往后虚戳,道:“石队长,弟娃,上车吧。”
“蔡姐,好久不见。”齐宏宇微笑着和她打声招呼,随后拉开车门,让石羡玉先上车,随后屁股一歪也坐了上去,又看向副驾驶的小伙子,眼前一亮:“哟,小杨啊,你怎么也在?”
杨堃回过头,有些无语的说道:“师傅在电话里就跟你说过了吧?黄教授遇害的事儿,还是我问出来的。”
“哦对,差点忘了,蔡姐的徒弟就是你。”齐宏宇一扬下巴,接着故意歪嘴问道:“还记得大半年前那次审讯不?你……”
“得得得,大哥你可别提这事儿了。”杨堃赶紧制止他,说道:“一想起来我鸡皮疙瘩都要犯了,看样子我确实做不来恶人的角色。”
齐宏宇挑眉:“怎么做不来?我看你扮的挺好的啊,当时我可是被你的话气的够呛。”
“就是因为太好了,他怕被人打死。”蔡臻抿唇笑道。
石羡玉静静的听他们寒暄片刻,等这个话题过去,三人都不再开口了,他才问:“蔡姐,涂山湖那边是什么情况?”
蔡臻双眼微微上翻,在脑子里略略整理了下话语,便开口说:“大概半个钟前吧,市局指挥中心接到报案说涂山湖里发现一具无头尸体,经派出所的兄弟赶到现场确认过后,我们队的兄弟就出警了,赶到现场。”
“嗯?”齐宏宇插话问道:“所以,有人薅掉了藏黄教授尸体的人偶的脑袋部分?”
“藏尸?”杨堃的思路依旧那么活跃,重点也比较偏,问:“宏宇哥,你的意思是,玩偶是用来藏尸的?这倒确实是个思路哎。”
齐宏宇瞥他一眼,摇头:“只是个没有根据但还算合理的猜测。不过我想人偶服应该不仅仅只有藏尸这么一个作用,至少它对作案人来说还有别的我们尚未发现的意义……蔡姐?”
蔡臻点头说道:“对,公园里有游客摘掉了人偶的头。据现场的同事说,报案人称当时在公园里游玩,正在湖畔歇脚,看到了漂浮在湖边的人偶。
他这人还蛮有公德心,就一边骂谁这么缺德把人偶服扔进湖里,一边找了个比较粗的树枝把人偶往岸边拨过来,离得近了又抬手抓住人偶的脑袋往岸边扯。”
“懂了。”齐宏宇了然,接话说道:“人偶服入水特别重,即使人偶服脖子处涂了大量的胶水,恐怕也粘不住,就被他把脑袋给拔下来了。”
蔡臻点头说:“对的。看到人偶服里竟然是具无头尸体,可把他吓得够呛,甚至脚下一软直接滑进了湖里,挣扎好一会儿才爬了上来,然后就立刻打电话报警了。”
略一顿,蔡臻又继续说道:“因为调查才刚刚展开,加上我也还没去过现场,了解到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么一点。”
“理解,不过我觉得就算到了现场也难有突破性的发现。”石羡玉说道:“听蔡姐你说的,情况和我们发现汪兴言时太类似了,而在现场,我们就几乎没有任何发现。”
蔡臻嗯一声,又皱眉道:“一个教授,一名大三学生。除了同属于山邮之外,二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凶手为什么会对他们俩动手?”
“还得加个陈觉,直觉告诉我他和这桩案子脱不了干系,可能也已经凶多吉少了。”齐宏宇补充道,并说:“假冒黄教授的那龟孙,以黄教授的身份说汪兴言偷了他的电脑,不知道是否与本案有关。”
杨堃又忍不住插话了:“说起这个黄教授,这龟孙真的很迷啊。你们说,他假冒成黄教授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谎称汪兴言偷了他的电脑?”
蔡臻沉吟片刻,说:“我也想不通。但我想小齐说的没错,他的这些行为应当都和本案有关系,冒充黄教授,恐怕是不得不冒险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