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明天早上上班多穿一些,不要受凉了,不然到时候气喘发作,我们会担心的!”
陈荣基虽然才能平平,但是当担任了这么多年的副会长多少也是有些心机的,用最柔软的话,将陈养喆冰封的心融化了。
陈养喆转身看向这个长子,十分动容,心中的怒火和失望一下子消散了,无影无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罢了!你出去吧!”
“这事到此为止吧!”
陈荣基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将所有的不安驱散,在妻子的搀扶下走出了书房。
卧室,陈荣基躺在床上,陈星俊将热毛巾敷在了青紫色的膝盖上,脸上带着几分愧疚,难以启齿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水色地区的土地,明明是我......”
陈荣基一摆手,阻止了儿子的话,隔墙有耳,有些事还是烂在心中就好,无需说出来,伸手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安慰道。
“我毕竟是你的父亲,那你爷爷会原谅我的!”
陈荣基此时没有之前在书房的懦弱和无能,多了几分父亲的担当,甚是严肃的对儿子告戒道。
“你和我不同,我已经让你爷爷失望太多次了!”
“你必须再三小心行事,不能让你爷爷对你失望,一定要成为顺阳集团的未来继承人!”
陈荣基死死的抓住了儿子的手掌,期待的目光死死盯着儿子,最后叮嘱道。
“我的话,
你要牢牢记住!”
“我唯一拥有的资产只有你而已,不论是正心斋这个家,还是顺阳集团这个公司,都是你爷爷的,我一生都生活在你爷爷的阴影下,只有你了!你一定也要为我争口气,你是我们顺阳家族的长孙,未来顺阳集团的继承人!”
陈星俊有些伤感,泪水不知不觉间就布满了眼眶,鼻子有些酸涩,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了!”
“滴滴答答!”
窗外传来雨水滴落的声响,打在了窗户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敲打声,陈荣基盯着窗户玻璃上的雨水,若有所思的说道。
“老天还真是善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正心斋,二楼书房中,陈养喆将所有的灯光都关闭了,独自站在窗前,整个人都被黑暗吞噬了,怔怔的看着窗户上的雨水,哽咽自问道。
“我犯下的罪孽太深了,天底下,为了迎合别人,牺牲自己孩子的父亲,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陈养喆眼前浮现出了长子陈荣基身影,当初他为了保全顺阳集团,牺牲了陈荣基,使得他锒铛入狱,落下了严重的关节炎,阴雨天,不过五十岁的的陈荣基就会疼痛难忍,行动不便,这让陈养喆心中充满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