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烟点点头，算是对查诺克解释的回应。她又看了林涛一眼，后者显然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只是跟着一起点头，装出自己很懂的样子。
少女叹了口气，低下头扫了一眼平板上刚刚演算完毕的数据。她嫌弃的可不是那机器的价格，恰恰相反，如果真按对方所说，这台机器全程由他们自己研发，并且一台只卖1700万，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斯科伍德伐木集团正在用基本上等同慈善的方式，引导人类文明迈向新一轮工业化进程，实现生产力的再突破。
第二种情况，查诺克的团队发现了地球上隐藏的泰伯利亚矿和振金矿脉，而且储量大到足够他们在伐木机上挥霍，并定出这个一拍脑袋想出的价格。
结合他们遇到的财政问题，电子烟觉得还是怀疑一下对方工程师的种族成分比较靠谱。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原定的计划还得继续推进，所以少女轻轻拉了一下林涛的袖子，向他示意。后者则终于从震撼里缓过神来，略作思考后，对查诺克开口道。
“这东西我很满意，不出意外的话我打算先定个十台。”他的话让中年人眼前一亮，但紧接着林涛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想先实地考察一下，这机器到底有没有你吹的那么好用，贵公司有原型机吧？”
“这是肯定的，第一台设备已经通过了我们内部的测试，如果林先生想看实物，我们可以马上安排！”
“我想看的可不是你们随便找个什么地方，用几棵自己种的破树糊弄我。”林涛表情严肃，直勾勾地瞪着查诺克，“我第一眼看到你们这台机器时，我就明白了它的设计者想要表达的深刻内涵，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你明白吗？”
“不明白……”
查诺克再次迷茫了，他被林涛盯得有些头皮发麻。
明白？我明白个锤子！这天杀的设计师整出来的已经不是现代艺术了，像是看了一个星期疯狂的麦克斯才能鼓捣出的东西，而这样的设计居然还能有人能产生灵魂上的共鸣？
谢天谢地来得是林氏集团的这个二傻子，换别的投资人投资的事可能已经黄了。
“哎，天才总是注定孤独的。”林涛叹了口气，换来包括电子烟在内众人欲言又止的表情。
“总之。”他继续道，“它的内涵是两个字，抗压！”
“抗压？”查诺克一愣。
“正是。这台机器粗犷的设计，额外的装甲和全地形履带难道是摆设吗？”
林涛站起身，咄咄逼人，“不，当然不！它意味着这台机器要能面对一切压力，一切恶劣的环境和挑战！这是一种意志，是决不向大自然妥协，勇于面对任何困难的伟大精神！”
“……”
查诺克此时终于听懂了林涛的意思，他有些为难的说道：“林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有更复杂的环境？这也没问题，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保证挑选出一个让您满意地测试场地。”
“时间就是金钱。”事到如今，林涛终于图穷匕见，“查诺克先生，我已经替你挑好了地点。”
“啊？在哪？”
查诺克愣了一下，目光瞄向旁边电子烟递过来的平板，只一眼，他就像被石化般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