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半蹲在沙发前检查死者的墨菲，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希伯来符号，“另外下面那行拉丁文的意思是：不要的大脑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
面对唐嘉宇那副见了鬼般的表情，特派员只是嗤笑一声，说道：“算是挑衅吧，看来我们的小杰洛米对自己所做的事充满自信，就是不知道他还能笑多久。”
墨菲说完便把目光放回面前的尸体上，躯体上有几处明显的伤口，全都集中在胸口，犯人的手法比格林太太还要业余，基本上属于连只鸡都没杀过的类型。
由于死者过于肥胖，脂肪给凶手造成极大的困扰，导致对方花了很长时间才完成开胸，而且还是从下方肋骨的位置捅进去的，这点从旁边几乎被劈成两半的心脏便可以看出。
但这些都不是直接的死因，特派员皱起眉头，他的视线停留在死者的头部，面色苍白，嘴唇呈青紫色，手脚的指头也是淡淡的青色。
“果然……”
墨菲站起身，对着唐嘉宇说道：“你在来的路上，还有看到什么人吗？”
“只有那个从后门翻进来的小偷。”少年耸耸肩，“我们也问过门口的保安，除此之外就是那个外卖员，安德森已经去找人了。”
“很好。”墨菲满意地点头，他拿出手机，和正在楼下看守的警员通话，“你们就在下面守着，后门也要派人，谁都别放他离开！”
得到答复后，他挂断电话，指向最里面的两个房间，看向身边的少年，“要进去看看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两人很快达成共识，他们快速搜索了一遍整间出租屋。其中带血的脚印延伸到卧室最内侧，靠近后院的窗户大开，窗户的把手下方有撬过的痕迹，外侧的窗台上同样有淡淡的血迹，一路顺着旁边的排水管往下。
另外那边，卫生间的情况倒显得很正常，除了附和死者人设的脏乱差，沐浴露空瓶乱丢之外，唐嘉宇只发现了一处细节。
那就是厕所马桶的水箱有被动过的痕迹，盖子没有完全复位，而且边缘还磕碎了一个小角，像是有什么人匆忙地在这里查看过水箱里的情况。
略作思考之后，唐嘉宇回到客厅，把他看到的线索跟墨菲分享。与此同时，门口的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安德森出现在307室的门口。
“墨菲先生，找到那个外卖员了，他现在就在楼下！另外我们已经联系上了公寓的负责人，他表示一楼的两间空房间可以暂时借给我们，作为审讯室。”
到了现在，特派员已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他，说到：“很好，那就让我们一起去听听两位嫌疑人是怎么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