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男人带着小儿子离开家,前去森林中打猎,女士则像往常一样搬了把椅子,坐在房屋门口,安静地等着他们归来。
但当夕阳从地平线的那端垂下,暮色逐渐笼罩上林间的草木之时,她却迎来了两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来者是个风尘仆仆的治安官,提着一盏灯笼,牵着一匹上了年纪的老马,马背上还有个面色苍白的少年。
两人一马行至小屋边,便停了下来。
他们向女士询问,天色已晚,能否在此留宿一夜。好心的女士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将两人迎进屋内,并招待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
闲谈之中,治安官向女士透露出他们的来意。原来他是附近城市里的警长,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一个出没于森林中的杀人魔的情况。
传说那是个冷血无情的狂徒,他自称为“猎人”,平日里做的也都是些猎“人”的活计。他蛰伏在林间的树影和灌木之下,等待路过的行人靠近,便将其杀害,然后献祭给黑暗中的魔鬼。
他痴迷于血腥的杀戮,如同某种行为艺术。猎人似乎坚信,这可以让他距离神灵更近。受害者的血肉被用于某些耸人听闻的仪式,作为祭品,而灵魂却被“猎人”用秘术封禁,残留于世接受永恒的折磨。
“这个家伙似乎认为,灵魂本身具备着巨大的力量,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利用。为了做实验,他不惜将他的孩子也当作仪式的祭品……”
收音机里的沧桑声音继续诉说着这个故事,并开始细致入微的陈述治安官对杀人魔的控诉。残酷而血腥的祭祀仪式被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其暴虐与恶心程度,足够让人急求一对没有听过这故事的耳朵。
唐嘉宇回头看向赫菲勒,发现不管是后者还是魅魔老板娘都是一脸厌恶的神情,就好像这个故事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亵渎,甚至让恶魔都感受到了生理上的不适。
“这也太恶心了。”短暂的沉默后,魅魔皱起眉头,“还不如上次那个拿着名为冰之痛哭的大剑捅死自己老爹,然后制造灭绝寒冬的故事。”
对此赫菲勒也点头表达了赞同:“这种风格……倒是更接近那些[伪地狱]里的邪神,如此蛮夷的方式,丝毫没有体面可言,和我们的文明简直背道而驰。”
唐嘉宇夹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又看看,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对这个故事起这么大反应。
显然,这个猎人的所作所为和地狱这些年来的主流方向背道而驰,魔鬼们都还在精打细算着要如何“合法”地获取每一个灵魂,实现可持续发展。
现在碰到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疯子,这献祭血肉保留灵魂瞎折腾的操作,堪比意大利人看到有人一边掰断意大利面一边做水果披萨,那是妥妥的亵渎。
“咳咳,我们还是关注一下别的方面吧。”少年咳嗽两声,打断了恶魔们的控诉,“按现在这情况,毫无疑问,新加入的两个新角色“治安官”与“少年”象征的就是我和赫菲勒先生了。
“只是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太出来这种角色的对应关系究竟意味着什么。”
赫菲勒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顺势建议到:“不管意味着什么,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