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大侠、少年宗师、仁义无双小孟尝……
苏乙硬是把自己活成了一块声名远播的活招牌。
以至于厉大森死亡的消息一传出来,大家就自然而然把这笔账算在了苏乙的头上,觉得杀汉奸、快意恩仇,这是苏乙该干的事儿,也是苏乙能干的事儿。
厉大森是死在自家床上的,他在睡梦中被他的管家活活勒死。
管家连夜就跑了,自此消失不见;厉大森的尸体到第二天早晨九点多才被去喊他起床的佣人发现。
厉大森一直都住在日租界,因为昨天的事情,和知鹰二也有点担心苏乙会搞暗杀,干掉厉大森,所以还特意派了特务来保护他。
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能想到,跟了厉大森二十多年的管家会突然对他痛下杀手?
和知鹰二派去的人防备的是外来杀手,却防不住家贼。
甚至管家离开的时候他们也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眼睁睁看着管家大摇大摆离去。
直到佣人撕心裂肺的尖叫惊动了他们,他们冲进去一看,才知道自己保护了个寂寞。
啪!啪!
和知鹰二赶来后,二话不说先打了这两个特务一人一个耳光。
“嗨!”
两人立正低头。
“蠢货,废物,混账!”和知鹰二骂道,“你们坏了我的大事!”
厉大森是津门青帮辈分最高的人,此人投靠哲彭,意味着掌握着数万帮众的津门第一大黑帮,自此就彻底沦为了哲彭人的爪牙。
和知鹰二手里握着这样一股力量,可想而知,对他的特务事业会起到多么大的助力。
和知鹰二已经准备开始围绕厉大森制定一系列方案和计划了,哪知出师未捷,厉大森就身先死了。
他怎能不火冒三丈。
厉大森的死因没什么可疑的,就是被管家用裤腰带给勒死的。
但问题是,为什么为厉大森服务了二十多年的管家,会突然勒死自己的东家?
“一定有人逼他这么做!”和知鹰二不假思索地做出断定,“他一定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如果我们调查管家最近一段时日的行踪,和他接触过的人,也许会有收获。”龟田一郎建议道。
“不,没这个必要。”和知鹰二冷笑,“厉大森活着的时候,他会是一条好狗,但他死了,对我们来说一点价值都没了,我们为什么要为他调查真凶?知道是谁杀了他,真的很重要吗?”
“但是厉大森毕竟是我们的狗,如果不找出真凶,任由凶手嚣张,对我们来说,会不会太……”龟田一郎没有说完。
“这对我们来说,当然是一种打击,无论是从名誉上,还是现实中。”和知鹰二道,“我们毫无疑问会受到耻笑,而且会让那些原本可能投靠我们的人,更加谨慎。”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和知鹰二轻蔑地道,“当我们英勇的哲彭战士进入这座城市,这里的一切都会臣服在我们脚下,所有人的生死,我们都予取予夺,那些懦弱的至那人根本不会反抗我们,他们今天的耻笑到时候也根本毫无意义!”
龟田一郎若有所思。
和知鹰二拍拍他的肩膀:“做任何事情,一定要问问自己,这件事会影响你的目标吗?如果不是,那就不要去管它,不要管别人怎么批评你。当你成功的时候,你所有的做法都是对的。如果你失败了,你做的再好,也都是错的。”
“我明白了,和知桑,多谢您的教导。”龟田一郎恭敬地道。
和知鹰二欣然点头,自己心里的火气也消除了许多。
他微微沉吟,道:“耿良辰……其实我根本不用查,就知道厉大森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不过没关系,既然他杀死了厉大森,那就由他接替厉大森的位置吧!”
龟田一郎道:“和知桑,您之前交代我查耿良辰的一切,我查到他的义父郑山傲正协助宫宝森举办一场武术比赛。”
“武术比赛?”和知鹰二眉毛一挑,“没错,我差点忘了,耿良辰还是以为出色的武术家。这场武术比赛,和郑山傲即将开班的武术学校应该有关,如果我没猜错,耿良辰一定会上场。”
“我们应该怎么做?”龟田一郎问道。
“要想征服一个人,就要全方位地打击他,让他感到绝望。”和知鹰二道,“然后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他一条生路,那时候他会奉你为神!”
“既然是武术比赛,怎么能没有我们哲彭武术家的参与?”和知鹰二笑呵呵道,“太田德三郎不是一直想见我吗?让他来吧。”
“嗨!”
太田德三郎知道和知鹰二召见他的消息后,简直喜出望外。
自从三野百吉死后,太田德三郎便失去了靠山,利欲熏心的他迫切需要心的靠山来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松室孝良不搭理他,但好在松室孝良也很快就死了。
于是和知鹰二上任后,太田德三郎立刻又盯上了他。
两人以前就相识,而且关系不差,这让太田德三郎觉得自己又要发达了。
见了和知鹰二后,太田德三郎迫切地表现自己,演示自己的武功,展示自己的优势。
为了达到“震撼”的效果,太田德三郎还请了“演员”和他对练,双方斗得是眼花缭乱,险象环出,最终太田德三郎以酷炫吊炸天的“斋藤一刀流”获胜。
众所周知,一刀流是一种剑术。
和知鹰二是武术门外汉,根本看不出双方排练过的痕迹,他真以为自己遇到了武术界的高人,顿时对太田德三郎惊为天人,引起了浓浓的重视。
太田德三郎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武术高手的人设,不惜大肆吹嘘自己的武林地位,并吹嘘自己神道无念流剑派有多牛逼,自己还精通多种华国武术,最近还从武当剑道大师孙瑞林那里学了武当派的绝世剑法“太乙玄门剑”,其中“寒梅吐玉”这一招绝活,杀人于无形,世间无人能挡。
见和知鹰二有些不信,太田德三郎当场演示,让和知鹰二做裁判,龟田一郎拔枪的同时,他出剑。
双方比斗时,太田德三郎特意转过身去背对着龟田一郎,还让龟田一郎在胸口位置垫了厚厚的两本书。
等和知鹰二数到三时,龟田一郎的手刚伸进枪套里,只听“仓啷”一声,随之寒光一闪,龟田一郎踉跄倒退几步,等回过神时,太田德三郎的剑尖已经指在了龟田一郎的脖子上。
而龟田一郎的胸前,两道剑痕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