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虽然可以逮着任我行这个“内力奶牛”一直吸成绝世高手,但苏乙从未练过内功,他的经脉和丹田无论是容积还是韧性都无法承载如汪洋一般磅礴的内力,所以他只能慢慢来。
接下来的两天里,苏乙早晨半天断断续续吸取任我行内力,下午半天由东方不败耗费内力帮他扩容和滋养经脉丹田。
到了晚饭后,又开始吸收内力。
一天轮轴转,不停歇。
之所以这么赶,是因为任我行被封住穴道不吃不喝没有知觉,还要被源源不绝抽取内力,这样的状态是维持不了太久的。
一旦任我行熬不住中途死了,那他一身内力就会彻底消散,白白浪费掉。
刚开始苏乙还能小马拉大车,勉强操控内力运转周天。
但到了第三天,就像是牛犊拉飞机,根本拉不动了。
堆积在苏乙经脉和丹田里的内力已经根本没办法运转,但任我行越来越虚弱,却又坚持不了多久。
这个时候任我行体内地内力还剩下三分之没被苏乙吸收掉。
按照东方不败的想法就是算了,剩下的不吸了,就当是给任我行陪葬了。
但苏乙却不这么想!
一步登天的机会能有几次?
任我行三分之一的内力要是寻常人按部就班修炼,至少也要十年苦修。
如果靠苏乙到处去吸,吸来的内力斑驳杂乱,是要承担反噬的风险的。
所以苏乙在咨询了东方不败,确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会“消化不良”好一阵子后,他衡量再三觉得自己可以承担这个后果,毅然决定接着吸!
任我行再第三天落日的时候油尽灯枯,在昏迷中死去,走的没有半点痛苦。
这时苏乙浑身经脉已经完全被内力阻塞,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了。
黄钟公四人抬着他,他和东方不败去把任我行埋在了西湖边上,立了一块无字碑。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苏乙都卧床不起,每天东方不败都要花费三个时辰帮苏乙推拿周身要穴,活络经脉,刺激丹田。
直到半个月后,苏乙才能勉强下床走路。
但不能剧烈运动,因为他现在有种摆脱重力的感觉,走路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个不慎整个人就会飞起来,拿杯子喝水,动不动就会把杯子捏碎。
开门出去走走,一把连门带门框都拽了下来。
好好吃个饭吧,把碗给咬碎了,差点把自己给搞死。
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内力,东方不败说,这样的情形还要持续很久。
直到一个月左右的时候,苏乙勉强可以控制内力运转周天了,东方不败开始教苏乙一门轻功。
这轻功是葵花宝典里的轻功,叫“萍踪魅影”,其特点是行如鬼魅,让人捉摸不定。除此之外,东方不败还教了苏乙一套名为“蛇形步”的轻功。
“萍踪魅影”可以用来对敌时腾挪转移,而“蛇形步”的作用主要用于长途奔袭,轻功赶路。
除此之外,苏乙还练了《太极拳经》里的轻功武当梯云纵,这门轻功最适合登高爬山了。除了轻功,苏乙也开始练枪法了,东方不败把魔教前长老的“白猿神枪”教给了苏乙,苏乙很快上手入门。
就在苏乙努力充实自己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鲁地,正道诸派终于发现了上官云的虚实。
在僵持这么久,上官云却始终驻足济南府不进不退后,左冷禅失去耐心,派人试探性偷袭。
结果去偷袭的人直接杀死了“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上官云逃之天天。
左冷禅等正道高手这才知道他们上了当,被人给耍了。
他们恼羞之余,更大的疑惑浮上心头。
那就是东方不败放出个假诱饵跟他们对峙,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那么他的真身去哪里了?正派众掌门一致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可能事关大阴谋。
他们原本想抓住上官云逼问出东方不败的下落,但奈何上官云跑得比兔子还快。
正派众位高手这下一筹莫展了,东方不败到底在哪儿,成了他们的一块心病。
前两次关于东方不败的行踪,都有“神秘人士”偷偷向左冷禅通风报信,左冷禅本来寄希望于第三次得到“神秘人士”的线报,重新掌控东方不败的行踪。
但可惜的是,所谓“神秘人士”再没有跟他联系过。
倒是他收到消息,日月神教内部发生了发生叛乱,但很快就被镇压下去。
黑木崖。
向问天回来后四处应酬拉拢关系,并投其所好,拉拢了苏乙委以重任的青龙堂堂主贾布。他本身是光明左使,论地位在所有长老和堂主之上,再加上他主动折节相交,导致他很快就拉拢了很多长老在身边。
向问天心思深沉,又有黄爽粗犷的外表和个性作掩护,他趁着东方不败和苏乙不在如此高调行事,竟没人怀疑他别有用心。
除了童百熊。
上官云得了苏乙的密令,早就和童百熊暗中接头有了联系。
向问天四处拉拢长老,甚至还拉拢到了他的头上,这引起了童百熊的警觉。
他不动声色暗中调查了一段时间,发现向问天经常用信鸽和外界联系,他截获了其中一只,发现一封写给远在京洛之地的圣姑任盈盈的一封信。
信的内容倒没什么,但这个情况却让童百能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刚和上官云里应外合调查清楚,追踪东方不败行踪的人,乃是五霸岗上的左道旁门,这些人和圣姑任盈盈关系匪浅。
也就是说,任盈盈涉嫌和五岳剑派的人勾结,出卖东方教主和杨大总管的行踪。
童百熊正在悄悄做进一步调查,想要坐实了任盈盈的罪证,没想到却发现向问天也跟任盈盈有所联络。
一个地位超然的圣姑,一个身份尊崇的光明左使,一个勾结仇敌出卖教主行踪,一个在黑木崖四处拉拢收买长老。
他们想要干什么?
童百熊敏锐察觉到这其中必然存在可怕阴谋,细细思之,极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