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助演们的三个月时间看起来充足,其实是很紧迫的。
三个月时间,既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又要在江湖扬名,要是只用常规手段,根本不可能做到。
所以他们必须搞事情,鼓动风云,搅乱局面,然后才能在乱中崛起,成就名声。
武当玄高风尘仆仆赶来找史登达却扑了个空,便立刻打消了继续和“小伙伴”汇合的打算。
天下之大,谁知道史登达会跑哪儿去?
更何况史登达既已出山,必然是奔着成名而去的,说不定人家已经在谋划成名的事情了,别说自己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人家会不会算自己一个呢?
玄高不觉得自己面子大到这份上。
事已至此,他觉得自己只能单打独斗了。
不过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找到恰当的时机,再出手不迟。
另一边,离开了华山的史登达和迟百城一路北上,先是到了晋地。
他们对这里的日月神教分舵进行了仔细勘察,发现这里只有一个魔教长老坐镇。
而且分舵内的戒备并不森严,反倒有些懈怠。
两人十分振奋,觉得他们成名的机会来了!
此时两人坐在并州城的一家酒楼里,正商议着潜入分舵,刺杀魔教长老的计划。
“论武功我们肯定不是对手,就算偷袭,咱们的把握也不大,所以只能智取!”史登达道,“咱们只有两个人,最好悄悄进村,打枪的不要,谁都不要惊动,割了这魔教长老的人头就跑!”
“这可不容易!”迟百城凝重道,“除非用毒!”
“你在书剑里跟着张召重,应该没少学下毒啊暗器啊这些手段吧?”史登达问道。
“有是有,但我没把握迷晕一个魔教长老。”迟百城皱眉道,“这个世界的武力值比书剑高很多,谁知道内力深厚的人会不会有毒抗?”
“加大剂量!”史登达咬牙道,“仪琳跟华山那孙子跑了,现在就咱们两人,根本不可能再有帮手了,所以咱们只能靠自己,赌一把吧!”
“唉,太冒险了!”迟百城愁眉苦脸摇头,“我总觉得咱们应该再谨慎点,万一这是个陷阱呢?”
史登达还要说话,就听邻桌之人“砰”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我看那令狐冲分明是和魔教唱双簧!黑木崖是什么地方?那是龙潭虎穴!武林十一泰斗围攻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尚且被杀得大败,他令狐冲何德何能,居然能打败杨莲亭?如此荒谬之事,居然有人相信?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对面之人激动叫道:“你懂什么?令狐少侠学了当年剑圣的《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怎么了?我就不信凭一门剑法就能从黑木崖全身而退!我把话撂这儿,这令狐冲必然和魔教有所勾结!”
“放屁!令狐少侠和魔教有杀师之仇,岂会同流合污?而且你别忘了,同行的还有君子剑的遗孤岳灵珊,她父亲死于魔教之手,她总不会背叛吧?”
“那也说不准,人心隔肚皮,现在的人……呵呵!”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还冥顽不顾呢!”
眼看着两人说着说着竟吵起来了,史登达和迟百城都面面相觑,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
“令狐冲上黑木崖?”迟百城不可置信道,“这特么唱的是哪一出?”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史登达咬牙道,“走,先把这事儿打探清楚了!”
两人很快从一边的江湖人口中打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重新找了个能说话的僻静地方后,两人对视着久久无语。
“令狐冲、岳灵珊……”史登达冷笑起来,“我就说这华山的孙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推出这两个人来,分明是想抢占十大侠士的名额!”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迟百城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令狐冲练了《独孤九剑》,但他上了黑木崖,杨莲亭怎么可能放过送上门的肥肉?”
“很难理解吗?”史登达露出愤恨之色,咬牙道,“十大侠士一个萝卜一个坑,劳德诺推上去两个,咱们就得被挤下来两个,至少也是一个!这对杨莲亭也是有利的!咱们若不是十大侠士之一,可依仗的力量也就不会太大,受宗门重视也会变小,他对付我们也就会更容易些!”
“反观劳德诺,不但多赚分,还能展示实力,趁机拉拢其他人!说不定他还打着让我们投靠他的主意呢!”
“真特么恶心!”迟百城郁闷道,“这人怎么一点没有大局观?咱们有共同的敌人,就不能少点内耗吗?”
“他自己够赚,怎么会管别人死活?”史登达深吸一口气,看向迟百城,“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冒险一搏了!不然万一不能成名,局势对咱们就更不利了!”
“我就怕这里会是陷阱。”迟百城皱眉道,“你可想好了,咱们这回面对的都是npc,万一他们一阵乱箭射死咱们,咱们就算有演出赦免卡都来不及用。”
“我觉得不应该是陷阱。”史登达摇头,“你想想,晋地只有个北岳恒山派,仪琳已经去华山了,杨莲亭知道这个消息后,放松晋地的戒备,把一个长老调去华山,是很有可能的。”
“真干?”迟百城还是有些犹豫。
“干!”史登达咬牙,“要么名扬天下,要么失败退场,没啥可犹豫的!一半一半的机会,只要咱们赌对了,一炮打响,咱们俩的局面就立马打开了。但若是不干,扬不了名,得不到好评价,赚不到导演分,就算留下来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拼一把?”迟百城被说服了,表情逐渐变得坚决起来。
“拼一把!”史登达狠狠一砸桌子道。
是夜,两人就潜入了日月神教的晋地分舵。
能成为专业演员的,本身的能力自然不会太差。
他们武功不高,但行动能力却很强,而且身手十分敏捷,潜行偷袭的经验也很丰富。
很快两人就悄然潜入了分舵之中,来到了那位驻守长老的房间。
分舵里的地形、方位布置等信息,他们早就打探清楚了,如今行动起来竟是驾轻就熟。
此时正是夜阑人静之时,两人都穿着夜行衣,黑巾蒙面,悄然靠近房间,其中一人四下警惕张望,一人迅速拿出一个套着竹管的皮囊来,先是凝神听了听房内的动静,然后用口水浸湿窗户纸,捅开一个小孔,把竹管伸了进去。
他迅速解开扎紧皮囊的绳子,挤压皮囊。
乳白色气体立刻从房间里的竹管迅速喷射而出。
挤压完皮囊的气体,两人迅速隐蔽起来。
等了差不多三分钟时间,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掏出一粒药丸吞服下去,再次悄悄靠进房间,趁着四下无人,迅速推门跳入房间之中。
房间门重新关上,两人已出现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