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莹莹有些不好意思地抱住苏乙,含糊不清地嚷道:“不许笑我!”
一分钟后,苏乙打开了门,安迪拎着一袋苹果站在门口,看到门后的苏乙和邱莹莹她愣了一下,道:“小邱也在呀。”
“安迪姐。”邱莹莹勉强笑了笑,挥手打招呼。…安迪抽了抽鼻子,又看看邱莹莹双腮陀红,有点意识到什么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没有没有!”苏乙还没说话,邱莹莹急忙摆手否认,“我们什么都没干,我们就是坐着看电视呢。”
“……”
安迪和苏乙的目光齐齐看向客厅里关着的电视机。
邱莹莹嘿嘿讪笑:“那我先上去了,你们聊你们的,呵呵……”
她不自在地夺门而逃。
电梯都没敢走,直接走的楼梯。
她这么一搞,本来没觉什么的苏乙都有些尴尬了。
“请进。”幸好他脸皮厚,也没表现出什么,很自然地道。
进了房间,安迪晃了晃手里的苹果:“这次我带的登门礼,算合格了吧?”
苏乙忍不住笑道:“其实没必要这么刻意,随意就好。”
“也不是刻意。”安迪道,“只是想纠正上次的错误,如果以后再来拜访你,我应该就不会带东西了。”
苏乙耸耸肩:“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安迪表情严肃了些:“我还是来找你寻求帮助的。今天老谭告诉我,他找到我弟弟的线索了。原本弟弟是在黛山的一个养老院里,但现在被人接走了。”
苏乙一怔,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原剧情并没发生过的变化。
“然后呢?”他不动声色问道。
“老谭说我弟弟离开得很突然,”安迪有些忧虑道,“他现在在查我弟弟到底被谁接去了哪儿,他问我还有没有人知道我弟弟的事情,他旁敲侧击地说了很多,我觉得他是在把矛头指向你。他想让我觉得,是你接走了我弟弟。”
苏乙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知道不是你。”安迪看向了苏乙,“我现在怀疑要么是老谭跟我说谎,要么是给我打电话的神秘人干的,小白,你觉得,老谭说的这个情况是真的发生了,还是他故意骗我,另有目的?”
苏乙微微沉吟,摇头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现在不能肯定是老谭故意吊着你,还是确有其事。但我给你的建议,还是等。”
“等?”安迪不可思议地道,“我好不容易有了我弟弟的消息,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还能什么也不做就干等着?”
“你的心乱了,”苏乙叹了口气,“你这样的情绪对事情的解决毫无帮助。”
他起身到冰箱里给安迪拿了一瓶水,递给她后接着道:“不管你弟弟的真实状况如何,你现在都帮不了什么忙。你要是贸然有所动作,只会让事情变糟。相反,你什么也不要去做,接下来无论是谁想要拿你弟弟做文章,都会主动联系你。”
安迪“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水,急促喘息了几下,情绪这才有所缓和,道:“难道我真的什么也不做?”
“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做。”苏乙笑了笑,“你觉得他们用你弟弟威胁你,想要达成的目的是什么?”…安迪微微迟疑,道:“要么是对老谭不利,要么是对我不利。”
“无论是哪种可能,你都可以做一些防备了。”苏乙道,“我建议你现在就预设一个紧急情况下规避风险的程序。这个程序最好隐蔽到只有你知道其中含义,以你的聪明,这不难吧?”
安迪深深呼吸,似乎彻底冷静下来,若有所思的样子。
与此同时,南通,樊胜美的家中。
风尘仆仆的樊胜美和王柏川二人一路杀回了家,就见三个身材精壮,满脸横肉的混混正坐在自己的客厅沙发上划拳喝酒,吵吵闹闹的。
开门的是父亲,母亲则在厨房里穿着围裙,给这三个混混炒菜。
“小美,你可算回来啦!”樊父本来来铁青着脸,一见女儿,顿时大喜,“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不会不管家里的。”
说话间,厨房里的樊母也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一看到樊胜美一下子就哭嚎起来:“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呀?就是因为你不好好跟人家说话,你看你把我们都害成什么样了!”
本来一见父母就想哭的樊胜美一听这话顿时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妈,你说什么呢?我把你们害了?这事儿是我造成的吗?是我跑出去赌博了吗?”
“你是没有赌博,但家里出了事你还说风凉话!今天要不是你在电话里跟人家说这也不管那也不管,人家会折腾我们老两口吗?”樊母拍着大腿哭喊,“我一把年纪了,给人家洗衣做饭,你爸这么大岁数了,要给他们端茶倒酒,就是因为你把人家惹生气了,害得他们把气撒在我头上,造孽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女儿……”
樊胜美悲痛欲绝,几乎想扭头就走。
但眼看三个混混在家里欺辱父母作威作福,她又怎么能一走了之?
“妈,我先不跟你说。”她抹了把眼泪,推开母亲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三个混混身上。
“你们三个,谁是头儿?”
此时三个混混都停止了喝酒,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边。
“樊家小妹是吧?”一个光着膀子,纹着大花臂纹身的胖子笑呵呵端起酒,“滋儿”一口一饮而尽,这才咂吧着嘴悠哉道:“钱带来了吗?”
樊胜美沉着脸道:“我哥我嫂子,还有我侄子他们人呢?我要先见他们!”
胖子呵呵一笑:“要见,你就去见呗,你跟我说鸡毛啊?好像我把他们绑架了似的。”
顿了顿,他眯着眼对樊胜美道:“对了,你要是找到他们跟我说一声,道上规矩,十万块一条胳膊,你哥欠我一百三十六万,他们一家三口,十二条胳膊腿,还不够我卸的……”
“哎哟哟,哎哟哟……造孽啊!”樊母一个哆嗦,又嚎哭起来,“可不敢,可不敢啊!小美,你快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呀!”
樊胜美还要说话,身后王柏川站了出来,笑着开口:“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你特么谁啊你?”一个小弟拎着酒瓶站了起来,走到王柏川身前,面色不善地问道。
“我是谁不要紧。”王柏川笑呵呵道,“重要的是,我是来平事儿的。”
他环视一周,道:“我看咱们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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