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厂长。”苏乙微微诧异,但很快答应下来。
其实一个广播站根本没多大工作量,杨宝瑞这是因为杨为民的事情对苏乙做出的补偿。
杨宝瑞拍拍苏乙的肩膀也离开了。
李新民等他走远了才笑道:“杨厂长对你可是真上心啊,我都没想到,他居然把广播站都给你了。”
这老狐狸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有些怀疑苏乙。
苏乙道:“可惜啊,我一来厂里就先跟您了,辜负杨厂长一番厚谊,我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李新民拍拍苏乙肩膀,道:“你别对我过意不去就好。”
“我在您面前永远心安理得。”苏乙笑道。
李新民笑呵呵道:“听着不像是好事儿。”
“厂长,厂报这边,您有什么指示?”苏乙岔开话题问道。
李新民道:“这一期的内容,肯定是要为学习基地造势,还要跟京城日报社联动,内容上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这人手问题……当初你们三个人竞聘,胜出的是副主编,剩下的两个就是编辑。张春梅和李路程……这两个人你有没有信心用好?”
苏乙道:“张春梅还好说,李路程本来是文艺干事,就算做编辑也是兼职,他这两头兼顾的话,我觉得这个人心思只怕也不会放在厂报这边来。厂长,能不能重新安排个人给我?最好是专职的。”
“你倒是不客气,可哪儿来的编制?”李新民没好气道,“一个萝卜一个坑,这好事儿你就甭想了,你要是不想用李路程,倒是可以给你换个人。”
“换个人也是兼职啊。”苏乙道,“要是不行,临聘一个也成。”
李新民看了眼苏乙,苏乙人畜无害般笑眯眯看着他。
“来自李新民的恶意+88……”
“你还真是见缝插针啊。”李新民无奈道,“你刚来京城,给谁要的?”
他也是人精,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苏乙趁机要好处?
正式编制苏乙染指不上,但一个临聘名额,李新民就能做主,当然,这临聘名额也不是乱给的。
“没给谁要,就是想找个能办事儿的。”苏乙道,“我以后管三摊子事儿,没个得力的,真不好办。”
“下不为例!”李新民指了指苏乙,瞪了他一眼。
苏乙笑呵呵点点头。
当然下不为例,下次再要就没这么简单了。
一个临时工的工资和学徒工一样,都是十四块钱死工资加两块五的补助。但学徒工三年后还能转正,临时工却永远没有转正的希望,除非有别的机遇。
即便是这样,一个临时工名额也有的是人抢着要。
比如院儿里,二大爷和三大爷家绝对抢着要。
苏乙要这么一个名额倒不是现在就寻摸着给谁或者用来换取什么利益,只是有备无患,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送走李新民后,苏乙左右无事,干脆去后厨找傻柱。
傻柱正躺在躺椅上打盹儿,他徒弟马华蹲在一边陪他说话。
见苏乙来了,傻柱立刻指使着马华去给苏乙沏茶。
忙活了一通后两人落座,傻柱有些感慨道:“兄弟,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好家伙,来视察的大领导都围着你转,你到底什么来头?”
“我要真有来头就去住洋楼了,还能挤在四合院儿里?”苏乙道。
“也对。”傻柱叹了口气。
“心情不好?”苏乙问道。
“雨水,白眼儿狼,气得我肝儿疼。”傻柱道,“因为丁尚东的事儿,要跟我断绝关系。”
苏乙呵呵一笑,对此不做评价。
“问你个事儿。”苏乙道,“我房子旁边儿那个塌了半边的屋是怎么回事?”
傻柱道:“那屋早塌了。我小的时候就塌了。我听我爸说,那屋里吊死过人,所以一直就没人愿意住。有搬进去住两天儿的不是生病就是倒霉,久而久之就一直空着,又一次下雨下得久,那房子就塌了。也没人管,就这样了。”
苏乙道:“我要是想用那房子,是找街道办,还是找厂里?”
“哟,这我还真不清楚,那房子到底是厂里的还是街道的。”傻柱愣了一下,“我估计院儿里也没几个人知道。不过后院儿聋老太太肯定知道,今儿回去我帮你问问她。”
顿了顿,傻柱问道:“你想再起一间房?怎么,俩屋还不够你折腾的?”
“就是看地方空着可惜,不如利用起来。”苏乙笑了笑。
每天早上去河边拉野屎也不是个事儿,院儿里公厕又太恶心,所以家里私人马桶的事儿得提上日程了。
这事儿搞不好就会被扣上个小资主义的帽子,所以苏乙一直都在琢磨该怎么操作才能合情合理给自己家盖一间独立厕所。
还别说,他还真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不过这主意想要实施,首先得把旁边那塌了房的地方搞到手。
他来找傻柱问这事儿,其实就是想要让傻柱先帮忙搞清楚这块地的产权归属。
“这事儿你等着听信儿吧。”傻柱果然很热心,大包大揽下来。
然后他很高兴地对苏乙道:“援朝,我有接近冉老师的机会了!”
“什么机会?”苏乙问道。
“今儿中午秦淮茹来的时候告诉我,棒梗儿要开家长会。”傻柱高兴地道,“我一想,这不就是一机会吗?秦淮茹正发愁没时间去呢,我这没事儿,正好能替她跑一趟。这不就能见着冉老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