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勇有些傻眼,张嘴就要叫住苏乙,却拧眉住嘴。
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他转身出了门,向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气喘吁吁跑回了家,姐姐尤娟娟正等着他回信。
他把苏乙说过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尤娟娟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若有所思。
“姐,他这什么意思?”尤小勇问道。
“这事儿就当他不知道。”尤娟娟道,“小勇你记住,你今晚没找过他,你俩没见过面,猪腿这事儿,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尤小勇虽然不解却仍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按姐姐说的办就对了。
“你把张波叫来。”尤娟娟吩咐道。
张波就是得着猪腿的那个佛爷。
等尤小勇叫来人,尤娟娟已经一个人在屋里想好了这事儿该怎么办了。
“娟姐!”张波态度很恭敬。
“小波,偷什么东西被抓,哪怕是个孩子也得蹲十年以上?”
另一边,苏乙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回到家,大院儿里此刻热闹极了,好些人都围在前院。
三个大爷都在,许大茂两口子、秦淮茹一家,连这几天一直都没见着人的傻柱都站在人群之中。
“援朝回来啦!”有人眼尖,一眼看到苏乙,立刻叫了出来。
顿时院子里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落在苏乙身上,一大波情绪值入账。
苏乙推着自行车走到自家门口,笑呵呵环顾一周道:“这大黑天的,大家伙儿都站在前院儿干嘛?不会是等我呢吧?”
众人神色各异。
“援朝,你不是新发了一条猪后腿吗?”许大茂笑呵呵道。
“对,怎么了?”苏乙羊作不知。
“呵呵,你呀,没吃这条后腿的命。”许大茂眼底藏着幸灾乐祸的神色,“你猜怎么着?这条腿丢啦!”
“丢了?”苏乙皱起眉头,看向满脸愧疚之色不敢看他的刘光天。
刘光天还没说话,刘海中就站出来道:“那什么,援朝啊,你这猪后腿,是你委托光天给你带回来的,对吧?”
“是这样。”苏乙点点头。
“街坊们,光天扛着猪腿回院儿里,把猪腿放进援朝家里,这你们大家伙儿可都是见着了啊!”刘海中立刻放大声音环顾四周道,“你们大家都能作证,这猪后腿,光天是尽职尽责放在了援朝家里,一丝儿都没少!所以这猪腿丢了,绝不赖我们家!”
街坊们纷纷点头。
许大茂似笑非笑:“二大爷,我记得光天要替援朝看着猪腿,是您非不让,硬是把光天连打带踹赶回了家。您要是不这么干,光天也会一直留在援朝家看着猪腿,这猪腿也就不会丢了。”
“对呀,有道理啊。”
“还是二大爷坏了事儿……”
“这事儿老刘家有责任……”
街坊们一听许大茂说得也有道理,又纷纷应和。
“许大茂,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刘海中气得跳脚,“那都饭点儿了,光天还能不回家吃口饭?我让光天回家是为了让他吃饭,吃完饭再回来替援朝看着猪腿!谁知道就这么屁大点儿工夫,猪腿就让人给偷了?”
“那也是刘光天擅离职守,我看这猪腿就得你们老刘家赔!”许大茂煞有介事道。
“放屁!”刘海中暴跳如雷。
“好了二大爷,这不怪光天。”苏乙急忙喝止两人争吵。
“看到没,看到没,还是援朝明事理!”刘海中激动道,“丁是丁,卯是卯,谁偷的就找谁,对不对?这猪腿就该让真正的小偷来赔!”
街坊们议论纷纷,闫阜贵凑到苏乙跟前跟苏乙讲道:“是这么回事儿援朝,之前我们一家子在家吃饭,于莉透过窗户看见你们家门半开着,就来给你们家关门,顺带眼的往里一看,放在你桉板上的猪腿就已经不见了!这于莉出来替你关门的时候,钱大姐也看见了,这可不是我们家监守自盗啊,你说是吧钱大姐?”
钱大姐也是前院儿住户,闻言连连点头道:“于莉来关门儿,我在院儿里晾衣裳。就听她‘哎幼’一声叫着跑出来,说是肉没了……”
“从二大爷带着光天回家,到于莉发现肉丢了,这过程最多也就二十分钟。”又一个街坊道。
“这小偷手也太快了吧?”
“谁说不是呢?唉,援朝家也是倒霉,才搬进院儿几天?怎么老丢东西?”
“这是被贼盯上了……”
街坊们七嘴八舌议论着。
易忠海使劲咳嗽一声,让大家安静下来。
他看向苏乙道:“援朝,你家丢的东西,这事儿你说说,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报警呗!”许大茂乐呵呵道,“把小偷儿抓起来不就完了?”
“许大茂,你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易忠海呵斥道,“咱们院儿这几天出了多少事儿了?街道办曲主任已经找我好几次了,说咱们出事儿太多,再这么下去要把咱们当成重点监控对象!到时候家家都要被街道办约谈,写保证,你们想这样吗?”
众街坊纷纷摇头撇嘴,许大茂翻了翻白眼,也不说话了。
易忠海看向苏乙,语气稍缓道:“援朝,一条猪后腿,二十多块钱,这不是小数,这次的事情,比上回你家丢鸡、丢肉还严重!事情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肯定要有一个交代,但除非真找不出这小偷,我的意见是,咱们能不报警,就不报警,尽量不要惊动警察和街道办。你觉得呢?”
苏乙似笑非笑。
这一大爷真是把道德绑架玩儿透了。
你前面吓唬街坊们又要约谈又要写保证,这会儿你问我觉得怎么样?我要是觉得不好,那导致的后果就是我的错呗?
不过好在他还不算过分,留了个必须找出小偷的前提。
“一大爷,关键这小偷怎么找?”苏乙道,“没凭没据的,又没拿着赃,您觉得能找出来吗?”
“那么大一条猪腿,肯定不好藏,要我说就挨家挨户搜,肯定能搜出来!”许大茂唯恐天下不乱地建议道,“援朝,你可以先搜我家!”
“这也不一定就是院儿里人干的吧?”秦淮茹脸色有些不好,“这几天院儿里又是装修队,又是修水管儿的,你们看看这院儿里都挖成什么样了?杂七杂八的人进进出出,说不定是谁顺手牵羊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