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声令下,剩余警察全都离开了。
“大刘小张,你们守住大门。前院中原后院各去一个人巡逻警戒。建设,你走访群众,排查线索,大家分头行动!”沉燕子雷厉风行指挥起来。
“是!”
众警员纷纷行动起来。
沉燕子环顾一周大声道:“各位街坊,请大家回到各自的家里,等候我们的警员上门问话调查,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在这儿聚集,也不要交头接耳!好了,各自回各自家去!干活儿的工人是谁负责的?”
张二牛和孔大民都站了出来,分别介绍了自己相关情况,沉燕子立刻安排他们一部分留在前院,一部分去中院呆着。
等街坊们都纷纷在震惊和不解中回到各自家里后,沉燕子又对易忠海道:“易大爷,麻烦您给我找个能问话的干净点儿的屋子。”
易忠海微微沉吟,道:“要不去前院儿苏援朝家吧,我们院儿就他家最干净。”
沉燕子眼睛一转,指着苏乙家门道:“是那家吧?行,我自己去,易大爷,麻烦您把院里居民登记册给我拿来。”
“行,就在我家里,我去给你拿。”易忠海应下,转身回去去拿了。
此刻院里就剩下两个工程队的工人们,都按照警察的安排蹲坐在前院和中院,那个被吩咐走访排查的警员正在前院问孔大民话。
沉燕子径直到了苏乙家门口敲了敲门,等里面说了声“进”,她便推门而入。
苏乙正坐在桌边喝水,沉燕子进屋似笑非笑看着苏乙:“没想到吧?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以为你贵人多忘事,已经不认识我了。”苏乙道。
“不能够,我对你印象太深了。”沉燕子一边说话,一边四下打量,“家里置办得是挺全,能进去参观参观吗?”
她指着里屋。
“当然。”苏乙站起身来,带着她走进卧室里。
“你这屋真不像是个大男人住的地方,收拾得比女人家里还干净。”沉燕子一边评价,一边顺手拿起书架上的书随意翻了翻,“你是刚搬来京城的吧?你这一口气就买了这么多家具,哪儿来的钱呀?”
“我是不是得如实回答?”苏乙笑道。
沉燕子一怔,立刻笑着摆手:“不用不用,我这是职业病,嗨,当我没问!”
苏乙笑道:“之前自己就有点儿积蓄,想着要在这儿安家,所以就一次性买齐了,我这也是寅吃卯粮。”
“你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沉燕子放下书,又往新盖的卫生间熘达,“要是等你成了家,看你还敢……卧槽!”
她往厕所已看了一眼,忍不住爆了粗口。
她惊讶回头看着苏乙,手指着卫生间:“什么情况?”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不过解释起来挺麻烦的。”苏乙道,“你要真感兴趣,我给你看看这些东西的证明材料。”
“还有证明材料?”沉燕子问道。
“有。”苏乙点头。
“那不看了。”沉燕子撇撇嘴,“无非就是巧立名目,占公家便宜,你们这些社会的蛀虫!”
“你还真不客气。”苏乙道。
“没办法,我级别低,占不上便宜,还不让我眼红骂两句啊?”沉燕子又往卫生间看了几眼,啧啧有声,“我有点儿后悔了,应该跟你处着试试。我要是成了你这家的女主人,还别说,想想就美。”
说着她回头对苏乙一扬脖子:“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苏乙道:“有,辞职别干了,回家专门洗衣服做饭生孩子。”
“我呸,美死你!”沉燕子翻了个白眼。
“走走走,到外屋去,刚好问你话。”沉燕子说道。
两人到了外屋,还没坐下易忠海就来了。
他拿着一沓资料,都是这院儿里所有居民的资料档桉。
沉燕子随意翻了两下,道:“易大爷,贾梗这个人,你了解的多吗?”
易忠海苦笑道:“这怎么说呢?同志,贾梗是不是偷了什么不该偷的东西了?”
沉燕子诧异看了他一眼:“能说这话,那说明你很了解他嘛。不过这话没说对,只要是偷东西,就没有该偷的。”
她顿了顿,道:“我跟你们再透点儿吧,这孩子这回摊上大事儿了,他这回偷的东西……”
沉燕子摇摇头,直撇嘴,话锋一转道:“易大爷,这贾梗平常都跟什么人来往?”
“这孩子刚被学校开除没几天,这几天都在街面上玩儿,也不着家,要说跟谁来往……这我还真没注意。”易忠海摇头,他看了苏乙一眼,“不过我这儿倒是真有个还没确定的事儿……”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有人敲门:“沉队,有事儿汇报。”
“进来说!”沉燕子脸色一正道。
进来一个年轻警察,看了苏乙和易忠海一眼,凑到沉燕子跟前叽里咕噜说了好一阵。
沉燕子表情讶然,盯着苏乙看了半天。
等年轻警察说完直起身子,她这才问苏乙道:“你昨天是不是丢了一条猪后腿?”
“对。”苏乙点头,“贾梗一直手脚不干净,我跟一大爷都怀疑是他偷的,但也没证据。一大爷刚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事儿。”
易忠海立刻左证了苏乙的话:“贾梗她妈妈找了我,说是想给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这猪后腿的钱我先垫着赔给援朝了。同志,你这么问,是不是你们已经确定这后腿就是贾梗偷的?”
沉燕子也不否认,点点头道:“对,他亲口承认了。援朝,易大爷,你们得去局里做个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