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对了!”傻柱听得大点其头,对苏乙竖起大拇指,“援朝,今儿这事儿给我震撼太大了,唉,棒梗儿,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是打死都想不到,他居然惹出这么大祸来——对了,你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大事儿吗?现在不都不兴满门抄斩那一套了吗?怎么秦淮茹和贾大妈都被逮进去了?总不能他们一家都坏人吧?”
苏乙看了他一眼道:“甭问我,这事儿我也不知道。”
“援朝,你路子野,你没打听打听?”傻柱陪着笑,“怎么说也是咱们邻居,你这满屋子家具不都是秦淮茹给你拉回来的吗?这关心关心街坊邻居……不也是应该的吗?”
“我关心得着吗?”苏乙翻翻白眼,“该关心也应该是警察关心,这桉子现在人家上下保密,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不相干的群众知道。我跑去打听?人家再把我当同桉犯给逮起来。”
“行行行,不打听算了。”傻柱有些失望,“唉,我就是觉得秦淮茹太不容易了,半辈子为了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结果落这么个下场。”
苏乙似笑非笑:“这话你应该去跟冉老师好好说说。”
“害我!是不是害我!”傻柱笑呵呵指着苏乙,“我跟冉老师提这事儿纯属没事儿找罪受,我才没那么傻呢!我也就在你跟前发发牢骚,说好了,你可不能把我给卖了!”
“卖你又没好处,犯不着。”苏乙道。
“呵呵,哎,许大茂怎么回事儿?”傻柱又问道,“我听一大爷说,这孙子是想害你没害成,反倒把自个儿折进去了,有这事儿没?”
他话音刚落,娄晓娥就推门进来,冷笑道:“傻柱,以前我只知道你是个混不吝,现在才发现,你还是个背后倒人是非的碎嘴子!”
傻柱老脸一红,但输人不输阵,道:“许你家男人干,不许我说啊?有本事他倒是甭干坏事儿呀?”
“是非婆子,我懒得搭理你!”娄晓娥对他很不屑,“我找援朝有事儿说,怎么,你留这儿是还想听听是非,好出去跟别人倒闲话吗?”
“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搭理你!”傻柱有些招架不住,嘿嘿一笑,便落荒而逃了。
等傻柱离开后,娄晓娥又不屑道:“这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你跟他来往个什么劲儿。”
“可能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苏乙笑呵呵道,“物以类聚嘛。”
“我、我没这个意思啊!”娄晓娥急忙道。
她微微沉默片刻后,郁闷道:“许大茂这事儿,我得跟你道歉,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混蛋,干出这么恶心的事儿来。我跟我爸今天在派出所里都跟警察说清楚了,这五百块钱跟许大茂没关系,他纯属在污蔑你。”
苏乙点点头道:“这钱我从你手里借的,以后还的时候,也直接在你这儿还。”
“我可不是来跟你算账的。”娄晓娥急忙道,她微微犹豫,道:“援朝,我想跟许大茂离婚,我不想跟他过了。我爸说,这事儿你能帮我。”
“其实不需要我帮忙。”苏乙道,“出了这事儿,你要跟许大茂离婚基本不会有什么阻碍,就算有,我相信凭娄董事也能轻松处理掉。当然了,晓娥姐要是觉得我能帮上什么忙,不妨尽管开口。”
娄晓娥郁闷道:“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跟许大茂离婚的事儿……哎呀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担心的是我家!”
苏乙没装湖涂,笑道:“你们家的事儿,跟你和许大茂离不离婚没多大关系。”
“我直说了吧。”娄晓娥看着苏乙,“我爸其实想撮合咱俩,不过你放心,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配你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大学生,我有自知之明。我是觉得咱们怎么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要坦诚相待,我不想揣着心眼子跟你打交道,太累,也侮辱了你这人。”
苏乙有些诧异,笑道:“晓娥姐,你这话要是被你爸听见,他得气晕过去。”
娄半城对苏乙放低姿态“折节下交”,目的就是为了让娄晓娥和他以一种暧昧的关系交往,最终达到撮合两人的目的。
虽然这个计划本来就不可能成功,但娄晓娥刚才那句话一说,就等于把娄半城一番心思彻底辜负了。
“他本来就昏了头,就算真把他气晕了也没什么。”娄晓娥讥讽一句,“援朝,我之所以跟你实话实说,其实也是想你能给我家出出主意。咱们虽然打交道日子不长,但我知道你是个很有头脑的人,而且你之前说过一句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说接下来几年……”
“援朝,说真的,我爸非常担忧,但未来怎么样他也说不清楚,他现在费尽心思,也只是未雨绸缪而已。可那天你说得那么笃定,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判断?”
苏乙想了想,道:“晓娥姐,这个问题其实我的答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爸他怎么想。这样吧,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再好好聊聊。”
苏乙用了拖字诀。
他不想展现自己的未卜先知,他也不觉得自己透露天机让一个投机商人提前外逃算什么好人好事。更何况商人最擅长捕捉风吹草动,徐大有的风声不会小,以娄半城的地位和身价,他大概率会感受到动静。到时候就算没有苏乙,人家也会做出判断来。
原剧情娄家不就成功举家逃往海外了吗?
“好,我希望许大茂这事儿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娄晓娥道,“我明天就去找街道办的人,正式提出跟许大茂离婚。说真的,这些年要不是我为了我爸,我早跟他离婚了!那个家是许大茂父母留下的房子,我今晚再住一晚,明天我就先搬到聋老太太家去,跟老太太做个伴,我跟她也已经说好了……”
娄晓娥看样子是把苏乙当成了“闺蜜”,竟干脆坐下来跟苏乙聊起了自己的心事和打算。
直到窗外逐渐变得喧嚣,聚满了等着开全员大会的街坊,娄晓娥这才意犹未尽停下倾诉。
这娄晓娥被称为“傻娥子”,真不算冤枉她。一般来说,苏乙一个大小伙子孤身在家,任何女人进了他家都要避避嫌,起码是找个正当理由,而且不能太大张旗鼓。
她倒好,大大咧咧就从苏乙房门走了出去。
人刚一出门,全院儿人的目光就齐刷刷落在了她身上。
苏乙都没出门,就收到了一大波恶意值。
偏偏娄晓娥跟没事儿人一样,自顾自去了聋老太太跟前,笑呵呵打声招呼就坐下了,看得老太太也是一阵无语。
苏乙很快也出了门,随着街坊们陆陆续续都到场,全院大会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