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收钱,我不骗你。”秦淮茹道。
“不可能,孔二民又不是苏援朝的儿子,他白给孔二民名额啊?”许大茂根本不信,“当时他那房子不是孔二民给修的吗?要么就是抵了修房子钱了……这也不够啊,是不是还买家具什么了?”
“哎呀你别瞎猜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秦淮茹不耐道,“这事儿我问过二民了,他这个工作名额,是从我们街道办的刘桂芬那儿买的,苏援朝根本就没插手。”
李新民和许大茂都愣住了。
“是是是,我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儿。”李新民道,“当时孔二民来的时候,苏援朝说他是刘桂芬介绍的人。”
啪!
许大茂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苏援朝是跟刘桂芬做了交易,孔二民是跟刘桂芬买的工作……嘶,这家伙太狡猾了,太精了,多了这么一步,等于把他给摘出去了!主任,咱们能不能去找找刘桂芬……”
“别胡说,也别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李新民皱着眉头摆手,“孔二民这事儿别想了,咱们现在集中精力只办自己的事儿,能别牵扯别人就别牵扯别人。那你这边就剩下刘光天和闫解成了。”
“还有李兰,我还得再试试。”许大茂道,“刘光天也不成,咱总不能给他上刑吧?打他都没用,这孙子从小被他爹打到大,咱打他他都不当事儿,早被打习惯了,没准儿还想这口儿呢。”
“你就损吧你!”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许大茂呵呵一笑:“那就只剩下闫解成了,这孙子我拿捏稳了他!放心,我一吓唬他,他要是不尿一裤子,我都不叫许大茂!”
“那咱们就分头行动!”李新民看着面前两人,“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秦淮茹忧心忡忡出了厂子,几番纠结,最终还是坚定了搏一搏的决心。
她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
想法是好的,只可惜出师未捷,她倒是想尽办法打听到了文慧家的大院儿大门朝哪儿开了,但进不去。
任她说破了天,门口站岗卫兵也根本不让她进。
提文慧也没用,因为自从文慧上报纸后,很多人都慕名找到这里,想要见文慧,卫兵们早就不胜其烦。
最后秦淮茹实在把卫兵说得烦了,人家丢下一句:“你说你认识,那就让领导同志给我们岗亭打电话,只要人家一个电话,我立马放行!但你要是再在这儿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了!”
怎么个不客气秦淮茹也没敢多问,灰熘熘到外面找了个电话打给了李新民,让李新民去查文家的电话。
这边不顺利,另一边许大茂也不顺利。
他先去找李兰,但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只好又返回厂里去找闫解成,没想到跟闫解成一个办公室的说闫解成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回家去了。
于是他带着人又杀到了闫解成的家里,结果又是铁将军把门。
“嘿,邪了门儿了!”许大茂莫名其妙,这怎么找谁谁都不在?跑哪儿去了?
想了想,他干脆带着人直接返回大院,去找闫阜贵了。
与此同时,苏乙正在陆胜利家楼上接电话。
半个小时前,李兰把电话打到陆胜利家找苏乙,这是苏乙早就给李兰留下的联络方式,因为如果需要紧急联系到苏乙,李兰没这个路子,陆胜利一定是有的。
陆胜利接到电话时,苏乙正在某个领导家拜会,陆胜利把电话直接打到人家家里,苏乙就在那里借着人家的电话给李兰拨了回去。
李兰把电话里许大茂给她打电话的事情跟苏乙一五一十说了,苏乙立马明白自己要回轧钢厂的事情泄露了。
历来敌人最后的反扑都是疯狂和歇斯底里的,苏乙虽然蔑视李新民和许大茂之流,但却不会给他们任何钻空子的机会。
他打了几通电话,安排好了一切,然后便和文慧来到了陆胜利家里,这会儿电话正好反馈到他这儿来。
“刘光天和闫解成一家子现在都在我这儿。”电话里的声音略显慵懒,但却是骨子里带的媚意,其实十分庄重,“街道办刘主任那儿我也把话传到了。刘光天刚才在我这儿给他爸打了个电话,他说他这边也不会有问题。您看我要不要再派人去确认一下?”
“不要了,光天办事靠谱,他说没问题就肯定没问题。”苏乙道,“你这儿呢?跟小勇谈好了吗?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他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也早就等着了。”电话那头的女人道,“那年他出事儿,我按您的指示去找了李新民,李新民虽然保住小勇不坐牢,但也拿住了他的把柄。您后来告诉他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他也听进去了,这些年他一直都念叨您这句话。”
“主动进去和被动进去是两码事情。”苏乙道,“把过去的还了,出来就清清白白做人!”
“是,这道理我们都懂,我们都很感激您。”女人恭敬道,“这些年的账本都在我这儿,李新民没通过我们干的事儿,我也掌握了一些。另外,我跟刘岚也说好了,只要您一句话,她就会站出来。小勇带着这些东西进去,绝对可以戴罪立功,争取最大减刑。他心里没别的想法,只有感激您。”
苏乙笑了笑:“办完这事儿,你换个住处,把名字改回来吧,以后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