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什么圣人,相反的,我只是一个对未来充满迷茫的操蛋之人,看不清明天的模样。等到了明天后依然看不清后天的模样。
困惑,救赎,死亡。一直在自相矛盾,仿佛钻进了一个怪圈一样,好似有强迫症的病人,反复的为自己制约一个又一个无理的信条。似乎还乐此不疲。
梦里的董珊珊对我说,崔作非,你这样做,值得么?
我刚想回答她,就有一条绳子不知道从哪儿伸了下来,套住了她的脖子,我想伸手去救她,可是我现竟然办不到,我的右手是这么样的重,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被吊了起来,脸慢慢的变成了深紫色,眼珠子好像要被挤爆了出来。脸上满是血丝,如某种图腾一般的蔓延开来,她的嘴微笑着吐出了舌头,似乎在跟我解释着,这一切不过只是命运对我开的一个玩笑。
董珊珊死了,谁杀的??!!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我醒了,又是她吗的噩梦。
眼睛睁开了以后,我才现,现在全身除了要害和手指甲外,没有不疼的地方,特别是我那条左腿,脑袋上好像还抱着绷带,疼的我有一种想骂大街的冲动,我去他二大爷的。
我的胃里好空,想吃东西,抿了抿嘴,现自己的嘴唇干得吓人,于是我又有了一种想喝水的冲动。一股来苏尔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
看来又是在医院里了。
艰难的转过头,望见了老易正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他正闲着无聊,叼着半截烟正在犹豫着,嘴张开有闭上,看来他还在纠结着上次我俩在病房里藏烟的那招,只见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舌头一番,就把那烟头翻进了嘴里。
刚翻进嘴里,就看他脸色变了,“啊”的一声,又将那烟头使劲儿的吐到了地上,看来他还是没学会,烫着舌头了,只见他用手使劲儿的扇着舌头。望着这缺筋少脑的家伙,我无语了,微弱的张开了嘴,对他说:“喂·····”
他转过头望着我,惊喜的说:“哎呀,醒啦?”
我本来有很多话想问他的,可是第一句话还是不由自主的说:“有没有水和吃的,我要饿死了。”
老易见我醒了,还要吃的,就知道我没事了,他连忙把我扶了起来,然后对我说:“有,想吃啥,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
真是见鬼了,怎么这么饿,我心里想着,你现在就是给我碗巴豆我都能狼吞虎咽的吃下去。
我苦笑的对他说:“红烧肉,越肥越好,然后再来四大碗米饭,先给我口水喝,我都快渴死了。”
老易点了点头,从床下掏出了瓶矿泉水递了给我,还好,我手没什么伤,还能动,老易扶起了我以后就披上羽绒服出去买饭了,留下我咕咚咕咚的喝着水,原来水这东西这么好喝,我现在才知道。
喝完了一整瓶矿泉水,我感觉到好多了,虽然全身还是疼,但最起码恢复了不少精神,我开始回想,我昏过去之前生的事,我和老易干掉了一个小畜生,然后那个倒霉的司机把我拉到了袁氏集团,我睡过头了,然后跑到了袁氏大楼里,之后好像让一群保安给揍了。等等,董珊珊呢?
在我的记忆里,最后好像看见了她没有什么事儿,呼,太好了。望着窗外,好像还是上家的那医院,想不到我不到三个月竟然来了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伤重。
现在好像是上午。我睡了多长时间?
脑袋里好像还是很乱,就跟堵了块儿棉花一样,望着这满身的伤,看来又上不了班儿了,也不知道怎么跟文叔解释才好。
不一会儿,老易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儿,里面有六个餐盒,两盒肉四盒饭,我此时也管不上别的东西了,忙狼吞虎咽的吃着。
活着真好,他大爷的,吃饱了之后,我打了个饱嗝,心想着老子这次又挺过来了,挺好。
于是我问老易:“老易,我睡了多久?”
老易跟我说:“整整两天了,你小子可真能胡闹,竟然骗我,你知道么?如果我再晚去十分钟,你会被他们打死的。你也是,为什么这么冲动啊?最主要的是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难怪我这么饿呢,原来已经两天没进食儿了,眼睛都要绿了,等等,两天了?那董珊珊怎么样了?
我慌忙问他。
他见我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叹了口气跟我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惊讶的对他说:“没事了?不是还有个小杂碎么?你已经把他放倒了?”
老易见我如此惊讶,便跟我说出了从那晚我走出仓库后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