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现在没什么力气跟他废话,躺回汽车靠垫,期的一个劲直喘。
说好了不要办接风宴,但最终,张松还是把我俩拉进了一家酒店,酒桌上,我再次遇上了七剑的全部成员,包括岳涛和田叔居然也在场,他们对我和陈玄一表示了庆贺,一阵推杯换盏,喝得我满脑子迷糊。
酒宴散场,身为大忙人的岳涛还得赶着回去处理公务,因此没有多留,只是拍拍我的肩,鼓励我好好干。
倒是田叔主动流了下来,亲自送我去了西南局的招待所,路上,他不时朝我打量着,看来看去。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毛毛的,就说叔你干嘛?我又不是女的,有啥好看的?
田叔哈哈笑,拍着我的肩头,说你小子可以啊,一年不见,居然走到这个高度了,看来以后闯荡江湖,还得借你的名气和招牌。
我一阵苦笑,说您就别洗刷我了,酒桌上被七剑捧杀了一回,到你这儿还是这么说,搞得我怪不好意思。
田叔一声长叹,说你呀,和林远那小子年轻时候一样,有锐气,但是不装逼,对朋友真是没话说,可惜田叔老了,要是能再年轻二十岁,还真想放下这一身担子,陪你好好闯闯江湖呢。
我说田叔你喝过了,这年头哪还有什么江湖?仅剩的几只老王八都爬上岸了,得,我看你喝了不少,赶紧回去歇着吧,等明儿我再过去看你。
一阵吵闹,我把田叔推上了出租车,和陈玄一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有些无奈。
名声可真是个累人的东西,第一次来成都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杂鱼,不知不觉,居然被这帮人抬高到了这种程度,就连曾经讥笑我是废柴的黄小饼,也在酒桌上向我竖起了大拇哥。
这样的角色变换,其实挺让人难以适应的。
当晚,我和陈玄一就在西南局招待所住下,奔波几天,两人都无话可说,倒在床上沾枕头就睡,可能是呼噜声太吵了,半夜总感觉有人拽我脖子,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彩鳞正叉腰站在我床边,让我闭嘴,别打呼了。
醒来后,陈玄一向我提出了短暂的告辞,他说自己下山超过一年了,一直都没回老君阁看一看,也不晓得沧海真人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身为掌门弟子,陈玄一不能侍奉在师父床边尽孝,一直感觉对沧海真人有所亏欠,这次好不容易回了锦官城,自然要重归山门,去服侍几日。
反正我也一身伤,一时半会养不好,就说那你先回去吧,等一个星期后再下山跟我汇合就是。
陈玄一欣然点头,挎着行李包扭头离开,而我则继续留在招待所调理身体,除了偶尔和七剑成员聊会天,切磋下修行方面的心得,日子倒也过得十分惬意。
直到养伤的第五天,却发生了一件对我而言,意义十分重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