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黎反倒笑了,说合计?还合计个毛啊,反正是这帮秃驴们自己的事,老子眼不见心不烦,还是走了省事。
话虽如此,吃了这么大的亏,若是直接撂挑子走了,我们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
陈玄一撒开手,叹气道,“现在的麻烦,就是这帮喇嘛没什么斗志,压根不想再和光复会起冲突,没有他们的协助,我们三个什么也做不了,不如去一趟布达拉宫,将此时呈禀,让那些高僧们自己定夺吧。”
风黎说屁话,莲竹法师不就是布达拉宫的大德高僧吗?你也不看看他当时什么鸟样,我估摸着,这事可能性不大,你还是别费劲了。
陈玄一只好将双手一摊,说那样的话,我也没辙了。
怀着憋闷,我们在白云寺上渡过了一整个晚上,实在想不出招,只能主动向阿江提出告辞了。
不管怎么说,该做的咱们都做了,该想的办法我们也想过,形势如此,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于是乎,在第二天清晨,我们三人便一同走向阿江的禅房,敲开门,准备安慰这小喇嘛一番之后,便提出告辞。
谁知当陈玄一将禅房大门推开后,房间里却不见了阿江的身影,我们三人同时愣住,回过味来,赶紧全寺查找,结果只在禅房的被褥下捡到一封自己弯弯扭扭的书信:
林大哥,玄一师兄,此仇不能不报,你们下山去吧,我就算拼得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将般禅舍利找回。
望着上面用鲜血写下的誓言,我们都懵了。
阿江虽然极有可能是灵童转世,但他没有经历过灌顶,对世界一切邪恶,都懵懂无知,而且就身手而言,比我刚出道的时候好不到哪里去。
反观他需要面对的人,却是个个穷凶极恶,就不提姬云飞和虹月禅师了,光是梁金龙手下的雁山十二杰,以及那一众黑教的喇嘛僧们,哪个不是心狠手黑的主儿?
我慌得一比,赶紧带着书信,重新找到了般智上师,想找他商量对策。
谁知般智上师看完书信后,却阖眉一笑,摇摇头道,“无妨,这是他必须经历的一劫,只要能安稳渡过此劫,必成正果。”
讲真,听了这番话的我,顿时就有了骂娘的冲动,直接站起来说,“万一渡不过这场劫难呢?”
般智上师把双手合十,默默诵经,并不回答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撕掉书信,扭头往外走,来到佛殿之外,我把陈玄一和风黎都召集起来,恶狠狠地说,“不成,这帮喇嘛是指望不上了,咱们自己干!”
风黎有些不爽,反问我决定怎么干,和谁干?我们连阿江去了哪儿都不晓得,该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