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两人的谈话听到耳边,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雁山十二杰,这是个什么鸡毛组织?他们背后所说的那位“令使”,又是何人?
似乎捕捉到了我的疑惑,风黎主动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声解释了起来。
所谓雁山十二杰,是一帮来自广西的悍匪响马,在雁山区附近为祸,名头可着实不小。
他们的老大梁金龙,更是曾经连造了十三起命案,无论在江湖上,还是在公门眼中,都是名列悬赏榜的绿林豪强,只是这拨人不知道为何会出现于此。
我心中一动,急忙反问道,“这帮家伙刚才自己承认了,是他们假扮茅山道士,潜入布达拉宫盗走般禅舍利的,你说,那舍利还会不会在他们身上,如果我们能像个计策,将这帮悍匪一网成擒,一切麻烦,岂不都迎刃而解了?”
陈玄一在旁边苦笑着插嘴,说你想得倒简单,你当雁山十二杰只是闯荡江湖的小喽啰?别人先不说,光是那个光头佬梁金龙,便是广西一带数得着的高手,正面对上,咱们胜算很低,更不要说,人家还占着人数优势。
我一脸犯难,说那怎么办?机会就在眼前,难道要白白错过?
陈玄一道,“先不要着急,耐着性子等等,这件事恐怕不只是雁山十二杰在捣鬼,我真正关注的,还是他口中的那位‘令使’大人的身份,林峰,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称谓和熟悉吗?”
起初我并未觉得,如今经过陈玄一这么一点拨,顿时脑中豁然开朗。
是啊,说到“令使”这个职务,我脑中率先浮现出来的,便是几个月前,在大西北中与我们有过一段生死纠葛的瞿令使。
难道会是她?
这么一想,我整个人便徒然打了个激灵,随即收回视线,摇头说,“不太可能吧?”
陈玄一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说为什么不可能?
我说几个月前,这位瞿令使在荒漠中铩羽而归,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估摸着现在还不一定恢复了,哪有闲心跑到藏区这边来闹事。
再者说,这女人好端端的,为何要同时和藏区喇嘛与茅山过不去,完全没道理啊。
风黎插话道,“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据我所知,魔教一直在筹划着某个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计划,而完成这个计划,首先便要凑齐很多上古遗留的特别法器,类似上一次出现在魔巢沙海中的巫魔之眼,便是其中之一。没准这样的东西,藏区这边也有。”
这番话惹得我心中诧异,沉默半晌,正要开口反问,冷不丁,却听闻坐在峡谷口的梁金龙忽然站起来,口中发出一声厉喊,
“是谁?”
这话一脱口,我们三个的后背一下子就绷紧了,暗说藏得这么好,怎么会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