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禅慧反倒不吭声了,双手合十,连称“罪过”。
我看着他这幅老实巴交的模样,心中倒有些不忍,不管咋说,这人除了跟踪我们之外,倒是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我们给了他一板砖,也算还清了,于是没好气对他讲道,“你走吧,回去以后把事情弄清楚再来,不要随随便便冤枉人!”
谁晓得禅慧却摇摇头,仍旧一脸固执道,“尼布上师不会说谎,肯定是你们拿的。”
“我靠!”
没缘由地受了这不白之冤,风黎气得几乎要抓狂,瞪着血眼珠子喝道,“好啊,你说是我们潜入布达拉宫偷走了东西,那你不妨说一说,我们到底偷走了什么,什么时候偷的,几个人一起行动?”
他倒也不含糊,当即说道,“半个月前,有十几位身穿青色道袍的居士,前往布达拉宫拜访,宣称自己是茅山的人,而且随身带着茅山信物。”
“尼布上师不知有诈,不仅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还邀请这些人进入圣殿观礼,可就在当晚,布达拉宫失窃,丢失了一枚般禅舍利,甚至连守护圣殿的多位高僧,也被这群人直接击伤……”
什么?
听了这话,我们脸色更加震惊了,忙道,“是茅山的人干的?”
“几位何必明知故问?”
禅慧看了我一眼,随即垂头说道,“事发之后,尼布上师大为火光,于是下令派出诸多驻寺僧侣下山调查,试图擒获那帮茅山弟子,施主……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也是茅山的吧?”
风黎乐了,反问他凭什么觉得我们是茅山弟子,难道我们长得像?
他继续说道,“施主不用否认,在被你们发现之前,我们的人已经跟踪诸位很久了,除了你们,应该还有一个老道士,一个小道姑,一个年轻的茅山弟子,你们六人曾一起出现过。”
我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顿时反应过味来。
感情是因为这样。
想到这儿,我急忙点头说,“没错,我们兄弟三人,的确跟随茅山的人一同赶过路,不过我们压根不是茅山弟子,与那三个人交情并不算太深,其次,这件事恐怕也未必是茅山宗干的,大师最好返回布达拉宫,先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说。”
可能是读懂了我语气中的无奈,这大喇嘛顿时楞了一下,“几位,真的和茅山无关?”
风黎苦笑道,“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你见过这么长得这么帅的出家人吗?凭我这张脸,不晓得迷惑过多少良家妇、啊呸,多少女人对我暗自倾心,做了出家人,岂不是可惜了?”
别说,风黎这番话虽然够不要脸,但却让禅慧喇嘛的眼神动摇了一下。
我们三,除了陈玄一是个正经道士,我和风黎怎么看都不像个出家人,哪个出家人张口闭口都是风尘气息?
他惊了一下,忙道,“三位真的不是?”
风黎不耐烦了,摆摆手道,“你特么有完没完?屁大点事,至于确认半天吗?”
我也耐着性子说道,“大师真心误会了,第一,我们不是茅山的,只是恰巧和茅山宗的人结伴同行了一段。其次,我们没有去过布达拉宫,更没有盗走所谓的般禅舍利,倘若不信,大师可以去白云寺验证我们的身份,无论是般智上师,还是白云寺诸多僧侣,都可以替我们佐证。”
我话刚讲完,禅慧就陷入了一阵沉默,垂头,自言自语似地说,“莫非真是我们的情报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