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事老僧同样不知。”
虹月禅师光明正大地耍起了无赖,将双手一摊,眉头下沉道,“褚清风回归山门的时候,并未将自己从茅山盗走的灵玉上交与我,可能还在他自己身上吧,我可以将这孽徒的尸身交给贵派,让你自行查验。”
“呵呵!”
刘真笑了,沉下脸,一脸低沉道,“如此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随身携带?”
“这点老僧倒是无从得知。”
虹月禅师满口慈悲,叹了口气道,“唉,这孽徒居然背着我,在中原惹下这么大的乱子,实在不该,可惜现在他身死魂消,怕是已经没有办法帮你们找回灵玉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暗暗冷笑,褚清风究竟怎么死的,你这老东西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想用这种办法来个死无对证,打发刘真离开,恐怕有些异想天开。
果然,刘真并不发表任何看法,仍旧僵着一张脸,对虹月禅师冷冷道,“禅师如此手段,让我刘某人十分佩服,不过,那灵玉取自鉴妖宝镜,乃是我茅山传承千年的信物,今日若不能将它寻回,我有何面目回山面见掌教师兄?还请禅师体谅,将它物归原主。”
虹月禅师淡漠地摇头,“长老这番话,老僧就听不懂了,褚清风虽说是我弟子,不过好几年前就已经下山有礼了,这几年他在外界的所作所为,老僧并不知晓,又拿什么赔给你茅山呢?”
“呵呵,好、好好……”
刘真笑了,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即眼底闪过一抹锐芒,冷冷逼视着虹月禅师道,“禅师的所作所为,实在令刘某长见识,若是换了别的,我刘真也就认栽了,可鉴妖宝玉非同小可,说不得,刘某只好得罪,要搜一搜禅师的身了。”
虹月禅师立刻晒笑道,“刘长老说笑了,老僧的身,可不是你说搜就能搜的。”
一旁的几个黑衣喇嘛也在帮腔作势,指着刘真厉喝道,“你茅山好没道理,师尊已经亲手格毙了叛徒,算是给你茅山一个交代,你却咄咄逼人,试图侮辱师尊,这么做,就不怕天下群雄耻笑。”
刘真并不理会,双眼如炬,死死定格在虹月禅师身上,抿紧双唇,冷冷道,“禅师当真不肯归还?”
虹月禅师平静道,“此物并不在我身上,叫老僧拿什么归还?”
“禅师这是在逼我啊!”
刘真面无表情,直接屈指如剑,轻轻一勾,那插在冰面上的宝剑立刻“嗡嗡”做声,化作一道龙吟。
而虹月禅师也摆好阵势,平静地应对道,“真人非要如此,老僧只好迎战了!”
“废话少说,来吧!”
这话音一落,刘真的道袍立刻鼓荡起来,身体化作一道光,倏然而至,双方立刻便交上了手。
我瞧见刘真将手中短剑一掷,人便腾空而起,脚踏飞剑,如电光疾火,朝着不远处的虹月禅师倏然飞去。
而在地面上的虹月禅师则将手中的金钵往空中一抛,那金钵之上精雕细琢的蟠龙竟然显了形,将这钵体给托起,嗡嗡旋转,隔空对着短剑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