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懂得她的顾虑,当即说,“南宫婶婶,你放心好了,我虽然本事不济,但身边这两位朋友却是实打实的高手。”
“你还是不明白。”
南宫芸微微一叹,有些无奈道,“进了大西北,就算你能力再强也没用,强龙不压地头蛇,拜火教在这里经营了数百年,势力早就盘根错节,如果和他们正面作对,你们需要面临的可不仅仅只是面对面的战斗,各种明枪暗箭、阴谋诡计也会接踵而来。”
风黎走出一步说道,“关于拜火教的名头,晚辈也曾听说过不少,但却一些没有机会见识,既然还不容易来了趟大西北,多与他们亲热亲热,才算不虚此行。”
陈玄一也表明心迹道,“没错,拜火教肆虐西北,早就成为中原道门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能够趁机给他们一点教训,晚辈同样乐见其成。”
江湖人,讲究的就是个快意恩仇,直来直去,顾虑太多反而不美。
风黎和陈玄一都深晓大义,也对我苦苦追逐二叔的行为表示理解,早就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好吧,你们的驻地在哪儿,我们先休息一晚,明日在做计较!”南宫芸似乎也收到了我们几个年轻人的锐气感染,点点头,显得一脸欣慰。
我立刻对安力满说道,“安力满大哥,烦劳您回去把车开过来,外边风沙大,今晚我们就在峡谷中过夜吧。”
“好!”安力满并未推辞,立刻点头跑去发动汽车。
他一走,南宫芸便靠向我,在我耳边轻轻道,“林峰,你二叔不是说,你并未加入宗教局吗?又怎么会和西北局的同志搅合在一起,共同行动?”
我苦笑一番,扭头回应道,“南宫婶婶,此事说来话就长了。”
接着,我们在原地架起了一堆篝火,随即我便将自己是如何在深圳得知了二叔下落,又是如何前往西安,以及在慈恩寺中经历的重重事迹详细告知。
听完我的讲述,南宫芸的脸色反而变得极差,低下头,有些费接道,“大内陈公,一向与你们家老爷子水火不容,这次为何会主动提醒你,让你远赴西北呢?”
我也觉得纳闷。
最初第一眼看见陈顾委,我就感受到了浓浓的针对,他手下那帮人,对我和陈玄一态度相当恶劣,这未必不是出自于主人的授意。
可这老东西最终却主动将二叔的下落告诉我,其中猫腻实在令人费解,其次是我和陈玄一刚赶到西安,就立刻遭到了光复会的监视,如此种种,很难不令人感到怀疑。
这一切事情的背后,是否有这位大内陈公的暗地操作呢?
我并没有加入权力部门,并不晓得这背后的蝇营狗苟,反倒是南宫芸身为总局要员,早就将其中的龌龊看得一清二楚,她小声地叮嘱我道,“总局那几位大佬之间,表面上一团和气,然而背后却暗潮涌动,各种明争暗夺。”
我家老爷子目前并未坐镇京都,因此在朝中也说不上话,未必能掌握陈公这帮人在打什么算盘,这次陈顾委主动向我透露二叔消息,恐怕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