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不就得了,你劝我和风黎少接触,莫非是看不起他身为转化者的身份?
田叔还是摇头,说你误会了,其实无论转化者还是修行者,只要谨守底线,不作奸犯科,在六扇门眼中都是一视同仁。
只不过,大部分转化者因为觉醒妖脉之故,会在行为和性格上出现一些偏差,有的根本就不拿自己当人,和这帮家伙打交道,务必要慎之又慎。
“当然了,如果你那位朋友愿意为国效力,倒是可以替我代为引荐,六扇门广纳百川,无论是道门之中,还是转化者,只要有这个觉悟,我们都是可以给机会的。”
我呵呵一笑,说得了,当我面就不要打这些官腔了,我那朋友,自在得很,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和六扇门打交道。
话说到这儿,田叔就不笑了,随即瞥了我一眼,说那你呢?甭管愿不愿意,你都踏上了修行者这一条路,有没有想过留下来,帮一帮你田叔?
接着,田叔又表示,虽说自己在六扇门的官职算不上太高,但好歹也是个处级干部,只要我肯留下来,跟他干,好好奋斗几年,做出一点成绩,到时候,他会向总局推荐我,再靠着老爷子那帮门生故吏的关系,保证我将来大有前途。
我哭笑不已,说田叔你觉得,我家老爷子会同意吗?
说真的,年纪越大,我对爷爷的怨气就越深。他老人家虽然身份成谜,但在六扇门中的影响力却绝对不低,可即便如此,我这位亲孙子却是一点好处也没捞着,别说做什么***、***了,就连大学毕业后找个工作,也是我老爸低声下气去求的人家。
有这样的一个爷爷,我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听完我的抱怨,田叔却一声长叹,说老爷子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才晓得,他们这辈人,经历过战乱与炮火的洗礼,满脑子都是国仇家恨,对于家庭,反倒不怎么上心。
我说再不怎么上心,也没有抛下亲儿子和亲孙子不管不问的啊,他到底是不是我爷爷?
田叔尬笑两声,摆摆手说,“好了,这事先放到一边,既然你没打算加入六扇门,接下来又准备干什么呢?”
我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事,便对田叔问道,“你和青城山老君阁的关系怎么样?”
田叔一脸诧异,反问我为何打听这事干嘛?我叹了口气,说这次无意间流落到锦官城,反倒凑巧了,我有个朋友,名叫陈玄一,自称是青城道派老君阁掌门弟子,他曾经许诺过,要替我寻找一枚大妖妖丹,并约好半月之内便有答复。
可如今时隔一个月,居然音讯全无,我很想找到他,询问他为何爽约。
在我的印象当中,陈玄一始终是个温文尔雅、言出必践的人,就连供彩鳞欺身的引妖牌,也是他亲手替我录刻,如今他杳无音讯,就算不是冲着妖丹,我也必须调查一番,搞清楚这小子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