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餐途中,李雪把手撑在下巴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宛如一个痴迷电影明星的小迷妹,问我究竟从哪里学到的这些本事。
我打了个马虎眼,说家学渊源,不足以为外人道。李雪则很认真地看着我,说看不出来,你真的懂这些,我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假的,电视上演来骗人的。
我苦笑,事实上在一个月以前,我也觉得这些事假的不能再假,可自从经历过这许多事,自己也踏入了修行行列之后,才晓得原来这世界上,果真存在着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这顿饭直吃到傍晚,李雪途中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说李莉那边已经找公婆商量好了,现在黄义已经被转入了一个单独的病房,如果我准备好了的话,随时都可以去帮他解咒。
我把筷子一放,起身说那就走吧,这事尽快解决,对谁有利。
不久后,我重新钻进了李雪的汽车,在她的带领下进入了市中心医院。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连生病了,住的也是高档病房,当我和李雪搭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发现病房过道正被不少人围着,李莉就守在电梯口,手拿纸巾,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等我。
在李莉背后,则站着一对年纪较大的夫妻,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李莉的婆婆),一个头发花白、带着金丝眼镜框的男人,这是李莉的公公。
我刚刚到场,李莉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扑向我,抓着我的手,说大师,你可算来了。
我急忙跟她客套,说大师二字,万万愧不敢当,我也就机缘巧合下学了一点皮毛,再说你老公这情况,我还不一定能搞定呢。
这时候,李莉的公公主动走向我,一脸紧张地问,说林先生,李莉什么都跟我讲了,我儿子这病,当真是中了传说中的蛊?
我一脸严肃,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必须等我进了病房,和病人近距离接触后才能确定,不过按照李莉的讲述,你儿子中蛊这事,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我却听到了一声轻哼,李莉的婆婆正把双手环抱在胸前,神情颇为不屑,说什么蛊啊咒的,一听就是封建迷信,你该不会和儿媳妇合伙来骗我家钱吧?
这话听着刺耳,我脸色瞬间就垮下来了,余光看向李莉,发现她也是一脸的郁愤,只是强忍着,并未发作,憋得满脸通红,对那个嘴巴挺毒的老妇人说,“妈,黄义是您儿子,他病成这样了你就不心疼吗,为什么还要当着大家的面讲这种话?”
她婆婆直接把嘴条撇成个八万,哼了一声,说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一会儿说要出国给儿子看病,一会儿又说找了大师给我儿子解蛊,说来说去,还不都是折腾钱吗?
李莉脸上顿时挂不住,好在她公公还算识大体,赶紧上来拦着老婆子,说好啦好啦,别吵!儿子这病只要能好起来,花多少钱我也愿意。
说完,老爷子回头看向我,说林先生,你尽管替我儿子解蛊,至于报酬的事情,你报个数字,一切都好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