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生间折腾两个小时,肚子里那股劲才算消停,我艰难地拎起裤子,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是连滚带爬,总算支撑着爬到了床上,感觉比坐月子的人还要虚。
我孤独地躺下,那一刻真的感觉自己虚弱得如同要死掉一般,黑暗和迷茫一阵阵的,犹如潮水般向我涌来,不知不觉,竟然昏迷过去。
我是在第二天下午才醒的,醒来后仍旧觉得头重脚轻,只是肚子里那种刀刮似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了,这才有力气爬下床,支撑着来到厨房,简单给自己弄了点吃的,总算是缓和过来。
养病期间,我瘫软在床上无事可做,便再度捧出了田叔留给我的行气法门,细细地研读,然后按照法本上记载的内容,尝试着替自己导气。
起初我一直静不下心来,直到第二天凌晨左右,听着院子外面传来的虫鸣和鸟叫,心里面似乎宽敞了很多,于是一遍遍地去尝试,不知不觉,居然感觉小腹底下缓缓浮现出一团热流。
我欣喜不已,尝试着将这股热气加以引导,徐徐融入四肢和血脉,意外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操控它!
“难道这就是炁感?”回想田叔临走时告诉我的话,我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所谓修行者,无外乎容纳山川大地之气,藏纳于自身,为己所用。
而成为一个修行者的标志,便是培养出属于自己的“炁感”。
这所谓的“炁感”,便是修行者自身的能量场域,做到这一步,也就意味着能够藏气于体,进行归元吐纳。
当然了,不是所有人都能通过修行培养出炁感,这需要一定的天赋和专注,我打小就没有修行者的基础,就算从田叔那里得到了修行法本,也不能这么快养出属于自己的“炁”。
这股能量,既然不是我的,那就只能是它的……
想到这些,我立马低头,朝着自己肚皮上看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我小腹中已经感受不到任何异常,但我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它”的存在。
这东西现在的状态宛如一个婴儿,沉睡在我的小腹深处,几乎和我融为了一体,我中有它,它中有我,二者间的炁场也彻底融为了一体,彼此不分。
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窥探,小腹之下,很快便弥漫出一股柔和的意识,仿佛对我极为亲近,我甚至能够感应到它的呼吸和脉动,每一次心跳与频率,都与这家伙息息相关。
看来二叔所言不错,此时的噬神蛊,的确被他炼化成了一种阴阳混沌的状态,现在的噬神蛊宛如一个初生的婴儿,也许只要善加诱导,这东西往后就不会再折腾我了吧?
正当我将心思沉淀起来,静静感受着与自己呼吸、心跳休戚相关的噬神蛊时,忽然之间,耳边却传递来一声轻响,我猛抬头,发出一声低斥,“谁?”
通过噬神蛊培育出来的炁感,让我耳目聪敏,感知能力上了一个台阶,几乎没有多做考虑,便翻身下床,朝窗户边上猛扑过去。
这是我第二次,感觉有人在偷窥自己。
奈何身体太不争气,我刚跑了两步,就感觉脚下一阵虚弱,竟扑腾一下趴在了地上,与此同时,窗外传来一个男人淡淡的冷笑声,似乎有脚步声远去。
等我爬起来,再度掀开窗户的时候,院中冷风萧瑟,已经看不到别物。
“谁在监视我?”
我感到狐疑,想爬起来去追,奈何身体不给力,只能挣扎地返回床上,内心一阵难安。
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好像会有坏事发生,但又说不出个缘由,还以为是自己多心。
可事实证明,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养病的第三天,祸事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