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玉壶一旦再生,惧男就从指尖射出暗光,将它不厌其烦地削成棍状。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堕姬已经从咒骂变为苦苦哀求。
“噗……噗!”妓夫太郎吐血吐个不停。
而其余的鬼,也都在哀女的范围群杀下精疲力尽,再生到没了能量。
“都怪那个罗柯!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要杀了他,砍断他的四肢,把他装进我的壶里做成装饰品,扔进肮脏恶臭的茅坑里面泡十万年!”
玉壶癫狂地咒骂着,话音刚落,突然发觉四周变得死寂。
它惊恐地抬起头,立马看见四道可怕的目光全部落在自己身上。
在此宣布,鬼灭世界的雷区蹦迪第一人诞生!
“你刚才说什么?”哀女迈着雪白的双腿,裹挟着漫天风刃走来,抬脚一踹,将玉壶的脑袋硬生生踩瘪。
远处的喜孩把脑袋向右一歪六十度,以这种诡异的姿势盯着玉壶,一声不吭。
“妖孽,你需要雷霆怒火的洗礼,才能洗刷辱骂罗柯大人的罪责!”怒老取下后背的黑色巨斧。
“是我带给你的恐惧还不够吗?”惧男平静蹲下,一巴掌一巴掌地拍打玉壶的脸颊。
他哪还有半点怂货的模样,妥妥的四人之首,“你应该庆幸自己遇见的不是罗柯大人,不然将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玉壶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完全被这四个疯子吓到灵魂战栗。
妓夫太郎等人也没好到哪去,已经丧失了行动力,只能趴在地上等死。
“他们都是来自汉土的奇人异士啊!都是一等一的超级强者!”炎柱瞪大眼睛,惊叹不已。
“好想学!好想学!都是能够保命的神技啊,比我们拿把刀挥来挥去安全多了!”善逸激动到哆嗦,一直抓着炭治郎的手臂摇晃。
炭治郎嘴角抽搐,讪笑道,“怎么感觉,这些人都挺邪门的,罗柯大哥就不一样,待人很温柔大方。”
“嗯?”蝴蝶忍惊疑地哼道。
众人望去,只见喜怒哀乐四人不再出手。
“玩够了,该歇息了,”喜孩拍拍手,“老爷子,就劳烦你辛苦辛苦咯。”
“你个小毛孩,又要偷懒是不!”怒老说归说,身体已经开始行动。
他后背的铠甲发出金属运转的铿锵声,一根根泛着钢铁光泽的骨爪从后面分裂延伸。
尖端闪烁着熟悉的吞噬之力,触及一只只鬼,将它们分解炼化吸收。
“死女人滚远点,你不要过来,不准碰我的妹妹!”妓夫太郎一边对哀女呵斥,一边把堕姬护在怀里。
“唉~”哀女悲凉地叹息一声,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堕姬和妓夫太郎的额头,眼睛不经意与两人对视。
嗡。
一幕幕真实至极的幻觉在兄妹的脑中显现,凄惨的前世历历在目。
这哪是幻境,而是兄妹俩成为鬼之前的记忆。
两人出生于灯红酒绿的花街,母亲因没毒而死,天生丑陋的妓夫太郎就担起照顾妹妹的任务。
哥哥帮人收账,妹妹继承母业。
可是,本来互相依偎取暖的两人却再遭劫难,妹妹一次做生意时刺瞎了一名武士的眼睛,然后被活生生烧得面目全非。
哥哥报仇后,与奄奄一息的妹妹一同倒在大街上。
恰好,偶遇上弦鬼童磨,就这样成为了双生鬼。
“哥哥……呜呜呜,我、我好怕!”
“不怕,不怕,哥哥在,哥哥在。”
“大人说过,死亡对你们才是归宿。”哀女悲悯地砍断两人的脖子,飘飘的衣袖一挥,两具尸体就被吸入其中。
玉壶看着除自己以外的鬼全部消失,近乎魂飞魄散、肝胆俱碎。
“感受到这美妙的恐惧了么?”
惧男明明没有脸颊,玉壶却清晰地感知到他在微笑,狰狞地微笑。
呼!
惧男的卫衣帽子突然变大,宛如怪兽扩张的血盆大口,直接把惊恐绝望的玉壶吞了进去。
至此,所有的鬼全都被吞噬殆尽。
足足半分钟过去,在场无人出声,怔怔地注视着火光四起的蝶屋。
“传闻汉土自古就有玄妙的修仙一道,难不成是真的?”音柱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
“……”蝴蝶忍很想告诉他要相信科学,可是所看见的画面汹涌地冲击着她的世界观。
喜孩打了个哈欠,朝他们挥手,“漂亮姐姐,需要我帮你们灭火吗?我只要一个抱抱就行!”
……
京都府。
“欢迎下次光临!”
一家深夜食堂里,正和和蔼老板闲聊的罗柯放下筷子,付了饭钱就悠然自得地推门而出。
依旧是微凉的夜晚,可罗柯的心情却暖意盎然,因为自己啥都没做就收获了一波可观的能量。
+200(玉壶)
+200(妓夫太郎、堕姬)
+765(其余总共)
进化值【7600/20万】
“接下来,还剩上弦壹、上弦贰,以及无惨,对了,应该掐一大把紫藤花,随时准备泡茶。”
罗柯脚下一迈便原地消失,二楼趴在窗台上的女人不禁愣住,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因为缺水过度而引发幻觉。
无限城。
无惨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瞳孔乱颤,一根根青筋在脖子、手背爆起。
猗窝座死了!
玉壶死了!
妓夫太郎和堕姬也死了!
罗柯的四位仆从又是哪冒出来的!
某一个瞬间,无惨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要不要苟个一百多年,等罗柯老死后再卷土重来?
毕竟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曾经被继国缘一重创后不就一直猥琐发育,然后再阴损至极地做掉所有日之呼吸的传承者。
“把黑死牟和童磨喊来,”无惨对鸣女说道,“等等,召集所有的鬼到无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