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袍就此落入陈义山手里。
“聚神令旗,东王公之宝物,竟被这厮用来作恶,真是糟践了……”
陈义山叹息了一声,吩咐道:“阿螭,弄醒他。”
“是!”
阿螭打了个哈欠,一滴泪水落下来,被她用手接住凌空一挥,瞬间便有一朵雨云生成,穿过震宫伤门,飘去局中,悬浮在鲁陀罗尼的头上,“哗”的一声,洒下倾盆大雨。
冰娥暗中使坏,悄悄驱了些寒气过去,那大雨立刻化作冰雹,砸的鲁陀罗尼“哎呀”一声,猛地醒转,翻身坐起,只觉头疼欲裂,身寒似冰!
陈义山冷笑道:“鲁陀罗尼,醒了吧,这乾属聚神令旗已在我的手上,你还敢说自己是不死之身吗?”
鲁陀罗尼吓了一跳,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果然只剩下一件普通的内衬神衣,霎时间心死如灯灭,不再言语。
陈义山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鲁陀罗尼默然片刻,道:“本座最不该的就是大意轻敌,以至于给了你可乘之机,现在真是后悔莫及!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只想问问你,我的部众都如何了?”
陈义山道:“难为你还记得他们。你把身毒国化成了十大势力范围,你和三任妻子坐镇大须弥山,如今已经全然覆灭;你的长女迦梨坐镇胡利河流域,势力最小,是被我首先拔除的;你的次女沟梨与女婿罗摩掌控阿约提亚邦,坐镇阿逾陀城,却认了我为师父;你麾下四大天王所统领的迷卢山、金刚轮山、阿落刹娑邦、摩伽陀邦也已被我的弟子们尽数扫平;你幼子伽内什罗以及儿媳诃梨帝母在王舍城为非作歹,也均已授首。眼下,只剩天堂和地狱两处尚在,可惜,你与阎摩罗不合,婆罗贺摩独木难支,迟早也要被我拔除!你已无棋可用,一败涂地!”
鲁陀罗尼听罢,面如死灰,道:“陈义山,我至今想不明白,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以至于你如此狠毒的要把我赶尽杀绝?”
陈义山道:“你我本来就没有什么私仇,只有公愤。尔等口称大神,却不为信民做主,只晓得以荼毒百姓为乐,那还要尔等有何用?”
鲁陀罗尼道:“你信不信,直到如今,身毒国境内的数千万百姓,还是敬我尊我拜我信我!”
陈义山哂笑道:“还不如说是怕你。”
鲁陀罗尼道:“你把我和我的部众全部打倒,再去立新的神祇,难道就会比我们更好吗?你压根就不明白,身毒国的百姓与你中土不同!他们普遍懒惰,怯懦,却还贪婪!这里的男人好色,这里的女人愚蠢,哪怕是再好的神祇,也管不好这样的信民!”
陈义山道:“这已经不是你该担忧的事情了。”
鲁陀罗尼道:“你让弟子们假扮我的部众,骗我入彀,我虽然败了,却也不服你!”
陈义山道:“有你这样穷凶极恶的家伙服我,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鲁陀罗尼叫道:“胜者王侯败者贼,我说不过你!可是你怎么还不把我给杀了?!”
陈义山道:“沟梨和罗摩呢?把他们夫妇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