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的那个侍女看到那个男子,连忙迎了上去,“请问先生是来解梦么?”
那个男人一笑,粗声粗气的道,“当然是来解梦?”
“我们这里解一次梦可是100金币,不二价!”侍女说道。
“一点小钱而已”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暴发户式的笑容。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侍女带着那个男人就朝着外堂走去。
正在发呆的草草看到侍女带着这个男人进来,还不等那个男人说话,草草瞪着眼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气鼓鼓的拿起桌上书就朝着那个满脸毛胡子男人砸去,“骗子,大骗子,又来唬我开心,这大雨天的谁会莫名其妙的拿100金币来找一个不会解梦的解梦师来解梦,你们这些大骗子,我还记得你,上次就是你装成一个老头来解梦,还夸我解得好,我还记得,你的耳朵下面有一颗芝芝麻大小的红痣,这次你又换了一个模样来了,这里的客人都被你们吓跑了”
那个男人尴尬起来,没想到自己一出场就露相了,接下来的戏都演不下去了。
“快滚,再来骗我,我让我哥打发你们去守海上的荒岛,一百年不许回上京城”草草龇着牙,像生气的小老虎似的。
那个男人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再辩解什么,只是对着草草行了一个礼之后,就有些狼狈连忙出去了,重新上了马车,赶紧闪人。
那侍女也被吓得吐了吐舌头,连忙退了出去。
“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老是用这些东西来糊弄我,烦不烦”草草跺了跺脚,一脸委屈的坐下,又双手托着香腮开始发呆,双眼之中,却满是寂寞和思念。
在某人离开这上京城之后,这周公楼,就成了草草最喜欢来的地方。
就在同一条街上,距离周公楼两百多米外的一家酒楼上,酒楼的掌柜靠在二楼的窗口,微微掀开窗帘的一角,眯着眼睛看着周公楼门口的马车消失在他的眼前,掌柜的手上还拿着一只毛笔,正在一张纸上点点画画,写了一大串让人看不懂的符号。
写完那些东西后,掌柜的把那张纸捏成一团塞入到了一根断裂的骨头内,然后来到后厨,把那根断骨丢到了后厨的泔水里,外面再也看不出半点异常。
几分钟后,细雨之中,一个老头牵着一匹老马拉着一辆满是油腻污垢散发着馊味的马车从后巷慢慢转来,来到了这家酒楼的后门,收集了泔水,然后又慢腾腾的朝着另外一个可以收集泔水的地方走去。
只是二十多分钟后,那一团有一大串让人看不懂富豪的纸團就已經放在了距离周公楼两公里外的一个染布作坊的密室之中。
密室里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人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作坊里工人的服饰,一个则是脸色白净体型微胖的作坊的老板,那个穿着作坊工人服饰的人认真看着那纸团上乱七八糟的符号,一边在解读。
“忘忧公主还在周公楼,周公楼周圍的守卫没有任何变化,三个五阳境的皇家护卫隐藏在周公楼两侧和后堂,还有一个八阳境的供奉隐在距离周公楼五十多米外的街口”
“夏平安一定会来找北堂忘忧的,我的直觉非常准确,绝不会错,只要我们控制住北堂忘忧,就有能让夏平安就范的可能,一步步把夏平安拖到我们的陷阱中,现在要对付夏平安,只能智取!”作坊的老板冷冷的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上位者的气息,“今天就是行动的最好时机,就按计划来,现在每拖一秒钟,夏平安都随时有可能出现在上京城,到时候如果草草还在皇宫,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那个穿着作坊工人服饰的人稍微有点犹豫,“机会只有一次,要拖住那个八阳境供奉,我们的牺牲很大”
“我们在上京城已经准备了两年,想要做大事,总有人要牺牲,准备行动吧”作坊的老板坚决的说道,他看着皇宫的方向,双眼满是狠毒之色,“北堂忘川,你绝不想不到我会給你准备什么样的大礼吧
就在密室中的两人商量着的时候,打着伞的夏平安已经平静的来到了染布作坊的外面,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染布作坊外面挂着的名字,“顺天布坊”,摇头笑了笑,就收起伞,走到了作坊里。
那作坊里的人看到有一个陌生人进来,一下子就来了一个伙计,走到夏平安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夏平安一眼,“你找谁?”
夏平安笑了笑,也不见他怎么动作,他身后的作坊大门就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听说你们老板在找我,所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