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井田爱对贺屋次郎说了很多掏心的话,她本来是上口部的贫困家庭,从小到大做过各种工作,服务员、销售员、厨师等等杂活工作。一直以来,她对家人都非常的孝顺,在井田爱看来,最幸福的事情无非是认识了海洛,是海洛使她重新抬起头来看世界,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死亡可怕吗?”贺屋次郎突然间认真地问。
“可怕……”井田爱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贺屋次郎,他提出的问题令她无比的质疑,先前,井田爱确实是像个不怕死的疯女人一样寻死,那是因为海洛的打击使她再次对世界充满了失望,回头再想想,她的父母、兄弟,她不能轻易放弃生的希望。
没有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或许会认为是一种陌生的解脱,其实恰恰相反;死亡,往往是逃避的一种方式。
“回去吧?”
“好。”
井田爱点头答应,随后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贺屋次郎。”
井田爱已经恢复了失去的记忆,想来,一直将他当做海洛的她,并他不知道贺屋次郎的名字。
“之前给你添麻烦了!”
井田爱微微低头,真诚地向贺屋次郎道歉。
“诶,不添麻烦,反而是你帮助了我的生活,你忘了,你每天都把我的出租房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那几名被贺屋次郎打得早就逃之夭夭。两人默契地往原路返回。
一路上,贺屋次郎经常用一些搞笑段子来取悦少女,让她的心情放得宽松一些。
说实话,贺屋次郎一开始是完全没有想到井田爱会到墓地去看望男友的。
这么说来,井田爱的确是因为过度的伤心导致的刺激引发的间接性失忆症。
他想,也许井田爱真正愿意接受事实的时候,才算是从那道阴影重新走出来吧!
逝者已矣,爱情是理智的。倘若一味地求得追随,那么,就是愚昧无知的。
回到出租屋时,神宫寺嘉惠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贺屋次郎的冰可乐,看着搞笑的艺人节目,另外一只闲着的手不断地在头发打圈。
“嘉惠,你怎么会没走啊?”贺屋次郎一进门就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神宫寺嘉惠,她这是把贺屋次郎的出租屋当作自己的家了。
“这位是……”井田爱小声说,目光下意识地移向旁边的贺屋次郎。
“我是她的朋友。”神宫寺嘉惠主动提及道。
贺屋次郎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一点儿不错。
“你好。请问如何称呼?”井田爱微笑地看着神宫寺嘉惠,礼貌地说。
“神宫寺嘉惠。”她淡淡地回答,在她的脸上同样可以见到那淡淡地笑容。
“这位妹妹长得好生漂亮,一定是富贵千金吧。”井田爱的性格比较耿直,又不擅长说话,因此,她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但绝对不是针对,是非她还是辨别得出的。
“是啊。”神宫寺嘉惠也不藏着掖着,在东京的地界里她刁蛮惯了,不用像在京川一样拘束。